纪伯宰的声音有些低。</p>
“这就是我。”</p>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p>
纪伯宰的拇指在你细腻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留下一点点你看不见的痕迹。</p>
他的眼睛紧紧锁着你，不放过你脸上任何一毫的表情变化。</p>
“你怕吗？”</p>
你没有躲。</p>
你反而迎上了纪伯宰复杂的目光。</p>
你伸出自己小小的、温热的手，轻轻覆在了他抚摸你脸颊的那只手上。</p>
你的手很暖，和纪伯宰冰凉的指尖接触，让他指尖一僵。</p>
你摇了摇头。</p>
眼圈莫名其妙地就红了。</p>
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软。</p>
“我不怕。”</p>
你停顿了一下，感觉到纪伯宰的手指僵住了。</p>
你抬起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p>
“我只觉得……”</p>
“纪哥哥你，一定很疼吧？”</p>
这句话，很轻。</p>
却让纪伯宰浑身一震。</p>
你没有问他为什么残忍，没有指责他手段狠毒，也没有因为恐惧而退缩。</p>
你透过他所有的冷酷、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看到了那颗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独自在黑暗里舔舐伤口的心。</p>
纪伯宰脸上的所有表情，在这一刻，轰然倒塌。</p>
坚硬的外壳被你一句话敲得粉碎。</p>
只剩下无尽的错愕，和被完全看穿的狼狈。</p>
下一秒，他猛地将你拥入怀中。</p>
那个拥抱，力道大得吓人。</p>
你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揉进身体里了。</p>
他的头埋在你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你的皮肤上，带着一点点颤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