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哗然。</p>
玥瑶看也不看那些堆积的金票，纤手一挥。</p>
“都收起来，送到那位小妹妹的台子上去。”</p>
她站起身，莲步轻移，来到你的身边。</p>
玥瑶俯下身，一股幽兰般的香气萦绕你的鼻尖。</p>
“说了是助兴，这些，便算是给酥酥你的酿酒钱。”</p>
她特意加重了“酥酥”二字的读音，亲昵得理所当然。</p>
百里东君的脸瞬间涨红。</p>
不远处的叶鼎之，翻动羊腿的动作，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p>
你终于抬起头，看向玥瑶那双明艳逼人的眸子，微微一笑。</p>
“那便多谢了。”</p>
你的坦然，让玥瑶眼中的欣赏更浓。</p>
时间一点点流逝。</p>
羊腿的焦香与糯米发酵的甜香在空气中交织。</p>
终于，在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前一刻，你揭开了酒封。</p>
一股清冽甜香，瞬间扩散。</p>
酒液清澈见底。</p>
你将三杯酒，分别送到主考官柳月、主动走上前的屠大爷，以及不知何时已停下动作，站在一旁的叶鼎之面前。</p>
“我这酒，名为‘过早’。请三位品鉴。”</p>
柳月捏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p>
瞬间，他眼神中的慵懒褪去，变得悠远。</p>
柳月握着杯子的手，竟有些微的颤抖。</p>
屠大爷端起酒杯，牛饮一般灌了下去。</p>
下一刻，这位汉子，“哇”地一声，老泪纵横，泣不成声。</p>
屠大爷口中喃喃念着什么，旁人只隐约听到了一个“娘”字。</p>
全场皆惊。</p>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最后一人，叶鼎之的身上。</p>
叶鼎之沉默地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许久，才抬起手，一饮而尽。</p>
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流泪，只是在酒液入喉的那一刻，猛地闭上了眼睛。</p>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握着空酒杯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骨节发白。</p>
一酒，三味。</p>
一人，一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