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p>
轵邑城</p>
<span>小夭</span>她的耳边响起了阿念的撒娇,姐姐来嘛,来嘛,快一点</p>
<span>小夭</span>她伸手温柔抚摸抚摸着妹妹的额头,似乎是在回应着阿念对他的撒娇,告诉她:你呀,最喜欢的就是到处玩了,特别是这种热闹的地方,她看着妹妹开心的模样,自己的手又被妹妹牵着晃来晃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自己也逐渐被感染,但是还是忍不住关心到,阿念慢一点跑,小心些,不然会摔!</p>
<span>阿念</span>阿念娇嗔的回应吧。跑到她的面前,用手抚摸有些皱起的眉头搞怪的说到姐姐出来玩就不要皱眉头了,把眉头舒展开最后有些搞怪的说的姐姐,你出来玩不用那么扫兴,不然的话,你就是嫌弃妹妹太吵了,你不愿意和我出来玩</p>
<span>小夭</span>想到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眉头一直是皱着的,听到阿念的提醒,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姐姐怎么会嫌弃你呢?是姐姐的错,我会开心一些,好好的陪伴你</p>
<span>阿念</span>好了,好了,姐姐,这就对了嘛,放心吧,妹妹不是小气的人,我原谅你了!</p>
<span>小夭</span>她看着阿念开开心心的蹦蹦跳跳的,牵着她的手,在他耳边说着这城中的繁华!她望着妹妹笑的十分的宠溺,听她讲述着自己眼睛所见所闻一切!</p>
<span>阿念</span>姐姐,你看檐角纸凤凰灯转着暖光,将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像只振翅欲飞的蝶!</p>
<span>小夭</span>杂耍艺人的流星锤甩成银弧,劈开喧嚣时带起的风,卷着卖糖粥汤圆摊子的白汽,甜香缠上行人衣角便不肯松。</p>
<span>阿念</span>阿念攥着小夭的手晃了晃,指尖带着被皓翎王宠惯的娇憨温度,连声音都裹着糖:“姐姐,你看那糖粥与汤圆锅,热气都飘到我脸上啦,陪我去尝一口好不好?”!</p>
<span>小夭</span>小夭宠溺的对妹妹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个小馋猫铺垫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吧!</p>
<span>阿念</span>阿念见被姐姐拆穿了心思,有些称怪与害羞,轻轻捶了捶姐姐的胸口姐姐讨厌,随后转过身装作生气的样子,我不理你</p>
<span>小夭</span>小夭无奈一笑,心中想又得哄了,最后认命的闭了闭眼。没办法呀,自己的妹妹自己哄吧!随后抱着妹妹道:,好啦,好啦,是姐姐的错,是姐姐不懂,就算知道了,你的小心思也不该当众戳穿,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也知道姐,那你自己没有办法的,走吧,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p>
<span>阿念</span>阿念就是小孩子心性,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况且她也没有真正的生姐姐的气,只是被姐姐戳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对着他身旁的丫鬟海棠说:海棠,我们走吃汤圆,喝甜粥喽!</p>
#<span>小夭</span>小夭指尖蜷了蜷,念掌心的暖像玉山雪后初融的冰泉,细弱却执拗地往皮肤里钻</p>
<span>小夭</span>她与阿念并非一同长大,从前在大荒漂泊时,她只听过皓翎有位娇贵的二王姬,金枝玉叶般被护着,却没想过有朝一日,这双没沾过半点风霜的手,会这般紧地攥着自己——像怕她被这人间烟火,再次冲散似的。</p>
<span>阿念</span>他们两个手拉手来到我老板的摊位前,阿念开心的手舞足蹈,对着老板说,看汤圆的卖相不错汤圆,汤圆,团团圆圆,姐姐,我觉得汤圆的寓意很好,我们就要来四碗汤圆,好不好姐姐?</p>
#<span>小夭</span>小夭望着阿念眼底雀跃的光,指尖轻轻抚上她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颊,掌心触到细腻的肌肤,笑意漫过眼底:“姐姐都依你。”</p>
#<span>小夭</span>小夭却站在原地,望着妹妹的背影轻轻出神。方才阿念脆生生喊出“汤圆汤圆,团团圆圆”时,那四个字像颗温软的糖,悄无声息地落在她心上,轻轻化开一丝酸胀。</p>
#<span>小夭</span>她想起那些年颠沛流离时,也曾在某个冬夜见过别家灯火下的汤圆,那时只觉得是旁人的热闹,此刻听阿念提起,竟忽然觉得“团圆”二字,原来这般让人惦记。</p>
<span>阿念</span>阿念得了小夭那句“都依你”,整个人像被晒暖的小猫,脚步轻快地凑到摊前,目光死死黏着锅里翻滚的汤圆。白胖的糯米团子裹着晶莹水汽,在沸水里打旋儿!</p>
<span>阿念</span>她拽着海棠的衣袖晃了晃,声音脆得像咬碎了糖块:“海棠你看!这汤圆圆滚滚的,看着就软乎乎,肯定好吃!” 说着,她忽然踮脚凑到海棠耳边,小手还不忘挡在唇边,压低声音却藏不住得意:“放心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可没那么小气。</p>
<span>阿念</span>往后不管什么好东西,有我一口,就绝不会少了你那一份。”</p>
<span>海棠</span>海棠望着她眼底的认真,眼底泛起温软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浅浅行了一礼道谢二王姬!</p>
<span>阿念</span>阿念只是淡淡拍了拍海棠的肩膀,客气,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庄</p>
#<span>小夭</span>不远处的小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头却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下。</p>
#<span>小夭</span>她转头望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苗莆,女子身姿挺拔,即使穿着素净的侍女衣裳,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利落,可此刻她只是安静地立着,目光落在远处的街景,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姐妹俩的热闹。</p>
#<span>小夭</span>小夭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愧疚像细密的针,轻轻扎进心里。</p>
#<span>小夭</span>她忽然间想起了,其实他身边的苗圃和阿念身边的海棠一样,他们是各国王族专门训练的暗卫,是为了陪伴王子和王姬长大,成为他们身边的侍卫或侍女,最忠心的心腹,同时肩负起照顾保护的责任!</p>
#<span>小夭</span>随后她的思绪也回到了多年之前父亲刚刚认回他的时候,为他举行了盛大的典礼重新立他为王姬典礼结束之后,父王陪她回寝殿,这是他与苗圃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认为这是父亲派来照顾他的,并未多想!</p>
小夭回忆与苗圃之间的过往,还有从苗莆讲述体会父王对她的爱,还想起了自己的母亲!</p>
事情的背景发生在西炎和辰融大战,母亲为了自己肩上的国家重任,为了百姓。奔赴战场,最终和敌将同归于尽!</p>
父王准备来玉山接我之前就跑去暗卫那边亲自选好了人,不料却遇上五个叔叔突然叛乱想要引起皓翎国内的内乱。父王不得已只能延迟接我的时间,希望能保我平安</p>
苗莆来历:八岁的守诺者</p>
翎宫的青梧苑里,晨露还沾在练剑场的木栏上,八岁的苗莆正领着六岁的海棠扎马步。</p>
<span>苗莆</span>小小的身子绷得像张弓,额角的汗珠子滚到下颌,也只是悄悄吸了口气——她是师姐,得给师妹做样子。这里是王族按祖制设的训育处,专教她们学照料起居、练护身拳脚,将来要么做王子王姬的贴身侍女,要么当暗卫,他们的命是属于王子王姬的,从来都不属于自己!</p>
<span>苗莆</span>要么当暗卫,历来是最不起眼的冷地。</p>
忽然有侍卫传话,说王上来了。苑主慌慌张张迎出去,回来时脸色又惊又喜</p>
拉着她和海棠往苑门口走:“快,王上亲自来选伴读侍女,是给大王姬玖瑶选的!”</p>
<span>苗莆</span>苗莆来历:八岁的守诺者 皓翎宫的青梧苑里,晨露还沾在练剑场的木栏上,八岁的苗莆正领着六岁的海棠扎马步。小小的身子绷得像张弓,额角的汗珠子滚到下颌,也只是悄悄吸了口气——她是师姐,得给师妹做样子。这里是王族按祖制设的训育处,专教她们学照料起居、练护身拳脚,将来要么做王子王姬的贴身侍女,要么当暗卫,历来是宫里最不起眼的冷地。 忽然有侍卫传话,说王上来了。苑主慌慌张张迎出去,回来时脸色又惊又喜,拉着她和海棠往苑门口走:“快,王上亲自来选伴读侍女,是给大王姬玖瑶选的!</p>
<span>苗莆</span>陛下亲自来?”苗莆心里“咯噔”一下,脚下像黏了泥似的顿住,指尖瞬间攥皱了练功服的衣角。</p>
<span>海棠</span>身旁的海棠更是吓得小身子一缩,拽着她的袖子用气音颤声道:“师姐,教习嬷嬷上周才说过祖制的!</p>
<span>海棠</span>以前不管是给哪位王族选侍从都是陛下派心腹太监来传旨,把咱们带到偏殿里,陛下隔着帘子听名字、年纪,再挑合心意的。从没听说过帝王亲自来青梧苑的呀!”</p>
<span>苗莆</span>苗莆狠狠点头,心里乱得像缠了线。</p>
<span>苗莆</span>她进苑两年,虽没经历过选拨,却早听苑里老人说熟了规矩:青梧苑的孩子是“养在暗处的手脚”,选拨从不上台面,连让帝王隔着帘子挑已是天大的“体面”。</p>
<span>苗莆</span>可今儿,陛下竟亲自驾临了这冷僻地,只为给大王姬选个伴读年纪相仿的贴身侍女?</p>
<span>苗莆</span>她偷瞄着苑主紧抿的嘴角,忽然明白——这位素未谋面的大王姬,在陛下心里的分量,早越过了祖制里的那些规矩。</p>
<span>苗莆</span>刚走到石亭下,苑主突然低喝一声:“大胆!见到陛下怎还不跪拜?”声音里的急切让苗莆心头一紧!</p>
<span>苗莆</span>她忙拉着海棠屈膝,“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轻轻贴着地面,声音带着几分慌乱:“陛下恕罪!”</p>
苑主在旁又提醒:“快报上名字和年龄!”</p>
<span>苗莆</span>苗莆定了定神,压下嗓子里颤音,和海棠一前一后开口:“奴婢苗莆,八岁。”“</p>
<span>海棠</span>奴婢海棠,六岁。”</p>
′</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过了片刻,才听见那道温和却自带威仪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宽和:“好了,好了,你们还小,难免被威慑到,快起来吧。”</p>
苗莆和海棠却早被那目光和嗓音吓蒙了,僵在原地没敢动。苑主急忙在旁低声提点:“你们哪还不快多谢陛下,陛下让你们平身!”</p>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头埋得更低,脊背躬成两道小小的弧线!</p>
<span>苗莆</span>奴婢谢陛下恩典!</p>
<span>海棠</span>奴婢谢陛下恩典</p>
起身时,苗莆与海棠才敢悄悄抬眼,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皓翎王少昊。他穿的是帝王专属的银色常服,衣料是鲛绡混纺,晨光里泛着清润的细闪,衣襟与袖口绣着的银色龙纹符,不是朝服上张扬的盘龙,而是简化成符纹样式的暗龙,龙身盘绕成规整的纹样,银线绣得细密,走动时龙纹符像在衣料上轻轻流转,既藏着帝王威仪,又比朝服多了几分日常的温润。眉眼温和,可银色龙纹符衬着挺拔的身姿,倒像玉山巅覆着薄雪的青松,远观便觉气度不凡。</p>
苑主这才松了口气,躬身回话:“陛下,这届最出挑的就是这两个孩子。大的叫苗莆,八岁,性子稳当,学东西最快;小的叫海棠,六岁,机灵讨喜。您看哪个合心意?”</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少昊的目光先落在海棠身上,小姑娘怯得往苑主身后缩了缩,是孩童见了帝王的寻常模样。</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可当视线扫到苗莆时,他脚步微顿——这孩子眼里也裹着慌,指尖把裙摆攥出了褶子,可单薄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像株被晨风吹得晃了晃,根须却牢牢扎在土里的小树苗。</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那一刻,少昊的心像被什么轻轻揪了一下。</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他忽然想起朝云峰上的日子——那时玖瑶还叫小夭,作为皓翎王与西炎王姬的女儿,总穿着一身粉嫩嫩的软绸短褂,领口绣着圈浅粉桃花瓣,下配条同色系的薄纱罗裙,裙摆缀着细碎的银线,跑起来时像朵被风卷着的桃花瓣,轻盈又鲜活。她不爱金钗玉饰,只让阿珩给她梳两个圆滚滚的小揪揪,左右发间各粘一个雪白的动物绒毛绒球,跑起来时绒球晃呀晃,连带着额角天生的桃花印记都透着娇憨——那印记粉粉嫩嫩,像刚从枝头落下的桃花瓣,恰好贴在眉眼之间,活脱脱是朝云峰春天里最俏的一抹粉。</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那会儿小夭总黏着玱玹,两人在桃树下追着花瓣跑,她跑累了就蹲在花丛里,把粉嫩嫩的小脸埋进花瓣里蹭,软乎乎地喊:“哥哥,我额角的花和桃花一样香!”风一吹,落英沾在她发间的绒球上,额角的印记泛着淡粉,睫毛上沾着的花瓣碎屑,都像裹了层春日的光,眼里盛着的天真,比枝头的桃花还鲜活。可后来阿珩走了,朝云峰的桃花年年开得热闹,却再没见过那个穿粉衣、梳小揪揪、发间粘绒球的小丫头——她被送到玉山,连那对软乎乎的绒球都没来得及带。</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可小夭,他的小夭,比他当年苦上百倍。她才七岁,就永远失去了母亲西陵珩,连母亲最后一次摸她的头都没赶上。前日玉山的人来报,说小夭总抱着母亲留下的玉簪坐在台阶上,手里攥着块硬邦邦的青艾糕,嘴里反复念着“娘说要教我摘艾草的”,风一吹,眼泪就砸在糕上,晕开小小的湿痕。那一刻,少昊的心像被生生剜去一块——他当年虽苦,可母亲至少还在世上,小夭却连念想都只剩一块凉糕、一支玉簪。</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他何尝不懂这种滋味当年失去至亲时,他也是这般夜里辗转难眠,只是他是帝王,得把情绪藏在龙纹符之后;可玖瑶不同,她小名小夭,本该是被捧在手心撒娇的年纪,骤然没了母亲的疼惜和关怀。再也不能享受母亲的怀抱!</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连能说悄悄话、递帕子的人都没有,那份孤苦,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年他也才七八岁,母亲刚离世,父亲转头就娶了后母。自那以后,“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成了他最痛的写照:父亲眼里只剩后母所出的弟弟,对他连句温言都没有;宫里的人见风使舵,吃饭时给他盛冷饭,穿衣时给递薄衫;后母更是明里暗里地磋磨,有次弟弟故意推他落水,他冻得嘴唇发紫爬上岸,父亲撞见了,却只皱着眉骂他“不懂让着弟弟”。他明明怕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他知道,在这宫里,没人会护着他,一弯腰,就真的站不起来了;一落泪,连仅存的体面都会被踩碎。</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最狠的一次后母故意在他的汤里加了寒凉之物,他拉了三天肚子,躺在床上连口热水都喝不上——那些日子,他像棵被霜打了的草,连哭都要躲在假山后,怕被人看见笑话。</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祖制、体面、帝王的身份……在小夭的眼泪面前,全是不值一提的浮云。他非要亲自来这青梧苑,哪是为了挑个普通伴读?是想亲手摸一摸、看一看,挑个能把小夭放在心尖上的人——能在她盯着艾草发呆时,悄悄说“我陪你摘”;能在她吃青艾糕掉眼泪时,轻轻擦去她的泪痕;能让她知道,她的快乐比江山稳固更重要,她的平安比帝王心术来的更珍贵!哪个孩子能揣着心思、扛住事儿——他要的不是机灵讨喜,是哪怕自己慌得厉害,也能撑着劲儿站在那儿的踏实;是能在小夭哭时,不慌不忙递块糖;在小夭闷时,安安静静待在旁边;能盯着她的眉眼,察觉她藏着眼泪笑时,轻轻拍她的背说“哭出来没关系!</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他望着苗莆挺直的小身板,忽然红了眼——他要找的不是侍女,是能替他守着小夭的“眼”和“心”。他想让小夭知道,阿珩没来得及给她的爱,他要加倍补回来;她不用像他当年那样为了活下去,谨小慎微的躲着后母的暗害,不得不远走大荒,躲避这一切的伤害,她不用累了就靠在他肩头哭,受了委屈就告诉他,他是皓翎王,是她最硬的靠山,谁敢小瞧她一分,他便让那人付出十倍代价。</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就苗莆吧,师姐。”</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皓翎王开口时,声音比刚才更柔了些,袖口的银色龙纹符随动作轻晃,添了几分暖意。他往前两步,蹲下身,视线与苗莆齐平,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郑重,眼底还透着几分对女儿的疼惜:“你记住,我的大王姬呀,长得很是好看,额头上天生带朵桃花印记,粉粉嫩嫩的,像刚落上的花瓣,最是好认。她最喜穿粉色的衣裙,尤其是软绸料子,说贴身穿舒服;头发总梳两个小揪揪,发间爱粘雪白的动物绒毛绒球,跑起来时晃悠悠的,软得很。</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话到此处,他顿了顿,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袖口的龙纹,想起阿珩当年给小夭粘绒球时的模样,嘴角也跟着弯了弯:“她腰间总挂着个白色的狐狸尾巴挂饰——那不是玉雕的,是阿珩当年为护她,从一只作恶的九尾狐身上斩下的真尾。狐尾刚斩下时还有灵力,可没多久就散了,只剩一身雪白蓬松的毛,尾尖带着点淡粉,摸起来软得像云。</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阿珩特意查过古籍,说这狐尾虽没了灵力,却带着九尾狐族天生的抗媚之力,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会媚术的人或妖,都伤不到小夭。”他说着,伸手轻轻揉了揉苗莆的头顶,语气里满是为人父的安心,“小夭那时年纪小,不懂这些,只觉得尾巴软、绒球软,日日攥着狐尾、摸着绒球玩,连睡觉都要压在枕下。往后跟着她,若是见她把狐尾丢在一旁,或是绒球掉了,记得帮她收好、粘好——这都是她娘给她的念想,得好好带在身边才是。”</p>
<span>苗莆</span>苗莆听得眼睛都不眨,把“天生桃花印、粉色软绸裙、小揪揪粘绒球、白狐真尾、抗媚术”这些话在心里逐字刻着,攥着衣角的手不自觉松了些,指尖却透着紧张的热——原来大王姬的模样这样好认,那些软乎乎的喜好里,全是王后和陛下的疼惜。苑主在旁轻轻推她,她才回过神,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苗莆都记下了!定帮大王姬收好狐尾、粘好绒球,不让她离身。”</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他往前一步,目光紧紧锁着苗莆,像在托付自己的性命:“她的母亲走的太着急了,是大荒人心中的大英雄。保护了很多人,却唯独亏欠了她,朕的妻子,她的母亲可以是不负家国百姓,不负子民,唯独负了女儿小夭没来得及疼够她,这份爱意与疼惜!我们夫妻本是一体,所以朕要替阿珩还,替朕自己还。</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皓翎王看着她眼里的认真,眼底的柔意更甚,又拍了拍她的肩:“我这就准备去玉山接她,你好好准备,等她回来就跟着她。”</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往后你跟着她,要把她的情绪揣在心里——她要是笑了,你就陪着她笑;她要是皱眉头,你就想法子逗她;她要是想娘了,你就告诉她,父王还在,父王的肩头永远给她靠。”</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父亲的疼惜与郑重:“朕当年尝过的冷遇、暗害,绝不能让小夭再尝分毫。</p>
<span>皓翎王少昊</span>你要记着,她是皓翎的大王姬,是朕少昊的女儿,谁都不能欺负她。朕选你,不是信你多能干,是信你这份就算怕得发抖,也不肯弯腰的性子——你要替朕守住她,守住她的笑,守住她的平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