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厂,咱们现在的厂子还好吧。
据我所知,厂子的盈利能力很强,生产出来的产品也很有竞争力。
改革是对的,是不是要小步走。
这样大步的跨过去,不小心就扯着蛋,上了两条腿。”
“钟主席,居安思危啊。
你也看到了其他厂子的问题了,你觉得咱们厂子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吗?
制度领先才能一直领先,制度不行,厂子迟早要完。
钟主席在钢铁厂这边干了一辈子,从轧钢厂道钢铁厂,也有一二十年了。
在我看来,要说谁对咱们钢铁厂的感情最深,除了您,我真找不出来第二个。
您说,您能看着钢铁厂就这也样没落下去。
哪怕就是以后国家下场,这钢铁厂也会被改的面目全非。
那时候钢铁厂能存活下来,也是一个小厂子。
工人的利益就真的能够保证吗?
改革会有阵痛,但不改革就会死亡,您说是不是?”
刘建国也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主要是工会这个单位比较特殊,他在钢铁厂能做到一言堂,但对于工会那边还真不能完全指挥。
最重要的是这位钟德全为人正直,在十年风波没有任何把柄落在李怀德手里,想要像敲打周副厂长那样还真不行。
听着刘建国的话,钟德全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他能坐到这个位置,能力是有的。
在一开始他就同意刘建国的改革方案,只是现在问题比较大,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也不知道刘建国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怀疑这件事情是他在幕后主导?
想到这里,钟德全的脸色有些难看。
“刘厂,这件事情和我无关,我们工会那边是极为赞同改革的。
厂子能变好,工人能受益,这是我这辈子的追求,怎么会在背后做手脚。”
听着钟德全的话,刘建国回答这位主席是误会了。
当下笑着道,
“钟主席误会了,背后搞事的人我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
闻言,钟德全不由的有些疑惑与震惊。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刘建国就把背后搞事的人找了出来。
不过既然找出来了,去解决那些人不就好了,找自己干嘛?
看着钟德全一脸疑惑,刘建国这才解释道,
“钟主席,现在的问题不是解决那些搞事的人。
解决他们有什么用,工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总不能杀鸡儆猴,那样会激化矛盾。
我想让你们工会那边....
只要这样,咱们把工人情绪照顾好,改革正常进行下去,在这个新时代,咱们厂子才会越来越好,工人的利益才能得到保证。”
钟德全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建国,极力的压低声音道,
“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