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边,大师傅手艺差吗?未必。可为啥没人?不就是那脸拉得跟驴似的,问句话都嫌你烦?
咱自己干,挣的就是这份‘舒心’钱。
客人来了,笑脸迎人,茶水伺候着,菜上慢了道个歉,口味不合商量着改。人心里头舒服了,觉得你这钱花得值,下回还来,还带朋友来!
这才是长久之计。”
何雨柱闷头抽着烟,没再反驳。
刘建国的话像把锥子,把他脑子里一些固有的想法戳了个窟窿。
他想起许大茂提过的香江酒楼,那服务生点头哈腰的模样,他当时还觉着有点假模假式,现在想想,可能人家讲究的就是这个?
味道、服务、变通……这些词在他脑子里搅和成一团。
“行了,柱子哥,你也别想太多,”
刘建国看他那纠结样,笑了笑,
“先把酒楼开起来是正经。大茂在香江混了那么些年,见多识广,让他多给你讲讲那边是怎么经营的,取点好经验。不过,”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提醒的意味,
“我刚才也说了,大茂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放电影的傻茂了,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打滚了十几年,那心眼子活泛着呢。
股份的事儿按说定了,但白纸黑字的东西,该写的章程,一样都不能含糊,亲兄弟明算账。
酒楼账目,你最好也找个信得过、懂行的人帮着盯一盯。
防人之心不可无,别光顾着高兴,把家底都掏空了让人算计了去。”
何雨柱重重地“嗯”了一声,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
“建国,你放心,这个我记心里了。大茂……我心里有数。”
他抬头看了看四合院黑黢黢的轮廓,又看看身边这个仿佛能看透未来的兄弟,心里那股创业的劲头里,又掺进了一丝沉甸甸的谨慎。
两人正沉默着,身后传来何大清的声音,带着点催促:
“柱子!还不回屋?站风口里聊啥呢?建国也早点回去歇着吧,天儿冷!”
...
“柱子,建国和你说什么了?”
回到家,何大清便一脸好奇的询问道。
何雨柱对于自己父亲自然没有什么隐瞒的,将刘建国所说的话一一复述。
“...,老爹,你说建国说的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
何大清没好气的抽了何雨柱后脑勺一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见老爹又抽自己,何雨柱有些不乐意了。
“老爹,你孙子都多大了,你还抽我?”
“咋啦,你就是七老八十,我也是你爹,是你爹就能抽你。”
何大清没有搭理何雨柱,只是坐到椅子上,端起已经有些凉的茶水喝了一口,表情严肃的道。
“你就是个傻柱子,这么多年的饭都白吃了。
建国和大茂两个人你还不清楚,大茂走之前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在外面经商十几年,那心思城府深着呢,你个傻子想着和他玩心眼子,他不玩死你。
这次开酒楼,要不是看在建国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拿四成的利润。
大茂这小子精着呢,看似和你合作,其实是在讨好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