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无情地打在两人身上。桑延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寒冷。怀中的温以凡在一点点变冷，这才是他真正恐惧的事。</p>
“快！她吞了安眠药！”</p>
桑延声音嘶哑，将温以凡小心交给赶来的医护人员。他的手臂因用力过度而不受控制地颤抖，指尖泛白。</p>
救护车内灯光刺眼。医护人员迅速为温以凡进行急救，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桑延紧握着她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他的指尖冰凉，却传递着灼热的温度。</p>
“你不能死，你知道吗？！”</p>
桑延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哭腔，眼眶通红。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p>
“江挽月会恨我的。”</p>
温以凡恍惚间感到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她的手背上，那热度几乎灼痛她的皮肤。</p>
“她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p>
桑延继续说，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p>
“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的。”</p>
医院的灯光刺眼而冰冷。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神经，提醒着生命的脆弱。温以凡被推进急诊室，桑延被医护人员强行拦在门外。</p>
“不行，家属不能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