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胸前，能清晰地听到他那狂乱的心跳。</p>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身后的聆香阁彻底消失在雨幕中，萧秋水才一头冲进了一处废弃的山神庙。</p>
他小心翼翼地将苏挽月放下，让她靠着一根还算干燥的柱子。</p>
然后，萧秋水跪在了她面前。</p>
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他俊美却扭曲的脸庞滑落。</p>
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肩上的伤口，那柄“飞絮剑”造成的贯穿伤，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p>
“为什么？”</p>
他终于开口。</p>
“为什么要这么做？”</p>
萧秋水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伤口，手却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迟迟不敢落下。他怕一碰，她就会碎掉。</p>
他猛地站起身，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p>
轰！</p>
腐朽的木柱应声而断。</p>
萧秋水背对着她，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哭声在破庙里回荡。</p>
苏挽月心中一叹。</p>
【系统，兑换“速效止血生肌散”。】</p>
她用还能动的右手，从怀中掏出瓷瓶，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传来，流血和疼痛都得到了缓解。</p>
“萧秋水。”她轻声叫他。</p>
萧秋水的身体一僵，缓缓地转了过来。他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已经变了。那是一种沉淀在眼底深处，更加危险，也更加偏执的疯狂。</p>
萧秋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再次跪下，与她平视。</p>
“疼吗？”他问。</p>
苏挽月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有一点。”</p>
萧秋水伸出手，轻轻拂开她被血浸湿的乱发，声音很低很沉：“苏挽月，听着。你的命是我的。以后，不准再为我做这种事。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p>
“好。”</p>
苏挽月轻声答应。</p>
得到回应，萧秋水紧绷的身体才微微一松，他撕下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的衣摆，笨拙地为苏挽月包扎伤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