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今年赠与各家交好大臣府上的年礼是谢长安筹备的,送年礼去袁氏的小厮回来时还带来了袁氏的小厮以及一封邀请请帖
意料之外的请帖让谢长安微微一愣,展开请帖,袁善见的字迹一一浮现,请帖是为邀请她一同参加上元节的灯会,请贴上还沾着袁慎身上同款熏香的香气,纤细白皙的手指拂过那一行字
之前就答应的事不曾想袁慎还特地准备了正式的邀请请帖,听闻袁氏的侍从还等在门外,谢长安垂眼提笔写了回帖,让清婉交给小厮回袁家复命
“小姐似乎有几分高兴”清婉回来后跪坐在谢长安身侧为她斟上一杯清茶
谢长安放下手中的笔,“有吗?”谢长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不确定,在清婉肯定地点头下后知后觉的移开眼,“我只是有些意外,为这些···意料之外的小举动”
袁慎的邀请显然不止于口头的约定和书面的信函,还未到约定的时间,袁慎的马车便在谢府门口等着了,扶着清婉的手上了马车,抬眼与端坐在中央的袁慎对视片刻,谢长安的眼里染上了几分浓厚的笑意
“袁公子今日穿着···”说到这谢长安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眼中笑意更浓,沉吟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评价袁慎的穿搭,“倒是颇为张扬”
谢长安自诩委婉,便只寻了个“张扬”形容袁慎,若让她直言,大抵逃不开孔雀开屏一类的词汇
“女公子今日也是不遑多让”听到谢长安的调侃,袁慎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谢长安的身上
谢长安平日一贯身着素色,今日出门,竟少见的穿了一身红色的直裾长裙,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白与红的极致对比没有压去谢长安的半分姝色,反而都成为了她的陪衬
“长者赐,不可辞,母亲准备的新衣,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谢长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长裙,笑意盈盈的看向袁慎,眉梢轻挑,语调微微上扬反问道:“不好看吗?”
“你这女娘,怎么一点也不害羞”谢长安直白的反问让袁慎一时卡了壳,他本想如往常一样用言不由衷的话语掩盖自己真正的想法,却在谢长安清亮的眼眸中败下阵来,“好看”,袁慎轻声开口,声调放得又低又轻,有那么一瞬间谢长安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年岁渐长,耳朵不如从前好用,竟产生了幻听
不等谢长安追问,袁慎忽然身体前倾,凑近谢长安后从衣袖中取出一枚莹润的玉簪慢慢插入她的发髻之中,随后迅速退回到原本的位置,一脸无辜的与面前的少女对视
“你···”眼眸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因为袁慎突然的靠近呼吸都乱了一瞬,手指下意识抚上方才袁慎触碰过的地方,手下是触手生温的玉质
被这一个动作打乱思绪的谢长安在发现做出这样举动的袁慎本人也不是很自在后反而自在了许多
“袁善见,”忽然开口,第一次主动唤袁慎的字,而非是疏远的袁公子
“虽然不曾见到这枚玉簪的模样,但你的眼光,定然是极好的”谢长安弯下眼,嗓音难得轻软,“我很欢喜,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