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转身看他，并不意外。</p>
近两年来，她时常看见他独自站在五神山之巅眺望远方，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对未知世界的探究日益浓重。</p>
<span>皓翎昭月</span>“想去哪里？”</p>
<span>相柳（防风邶）</span>“不知道，就是想用这双脚，去丈量这片大荒，究竟有多大。”</p>
<span>相柳（防风邶）</span>“看看它真实的样子，而不是透过死斗场的铁笼，或是昭华宫的窗棂。”</p>
昭月沉默片刻，转身走入内室。她没有去取妆匣里的匕首，而是从书案一个带锁的抽屉里，取出一枚玄铁令牌。</p>
令牌样式古朴，正面刻着皓翎特有的的凤凰暗纹，背面则是一个复杂的“月”字印记。</p>
<span>皓翎昭月</span>“这是芸姑名下产业的信物。”</p>
昭月将令牌递给他</p>
<span>皓翎昭月</span>“她如今掌管着我名下部分商号，遍布大荒。你若在外遇到难处，可凭此令去任何有‘芸记’标识的钱庄或商铺支取银钱，他们会尽力相助。”</p>
相柳看着那枚令牌，没有立刻去接。</p>
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份盘缠，更是一条无形的纽带，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与庇护。</p>
<span>相柳（防风邶）</span>“殿下……”</p>
他开口，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p>
<span>皓翎昭月</span>“拿着，你们都有。”</p>
昭月将令牌放入他手中，语气不容拒绝。</p>
<span>皓翎昭月</span>“行走大荒，银钱必不可少。你既是我昭华宫出去的人，总不能让你为生计所困。”</p>
相柳握紧那枚尚带着她指尖温度的令牌，冰凉的玄铁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暖意。</p>
他忽然退后一步，右手抚胸，向着昭月行了一个极其郑重的谢礼。</p>
<span>相柳（防风邶）</span>“这五十年的庇护与教导，相柳没齿难忘。”</p>
<span>相柳（防风邶）</span>“此恩，必报。”</p>
<span>皓翎昭月</span>“去吧。记住，量力而行，平安为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