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像是看出了离朱的困惑，说道：“我大概能猜出她是怎么想的。”</p>
离朱闻言，立刻看向了墨兰。</p>
“你知道我爹和祖母为什么如此看好这个海氏吗？”</p>
“不是因为她的出身吗？”</p>
墨兰摇了摇头，“不全是。我听我娘说，我爹给她透露出一两句，说娶妻要娶贤。他除了看中海家的家世，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海家姑娘确实好。如果海家姑娘像你一样跋扈，那么再高的门第，他也不会去求娶。”</p>
“看来，你爹对我是怨念颇深。”离朱笑道。</p>
对于盛弘对自己的不喜，离朱是毫不意外。</p>
事实上，满朝文武中，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离朱。像包拯那样，可以客观地评价离朱的，已经是少之又少。</p>
“那海氏最打动你爹的想必就是她贤惠了。所以，海氏才会在新婚的时候，就提出留下羊毫。”离朱恍然道，“她不仅是为了经营自己的名声，可是为了讨好你爹，让你爹确定自己没看错人。”</p>
“她比你家大娘子还要了解你爹。”离朱感叹道。</p>
离朱：“可她这么做，难道就不担心，羊毫抢在她之间生下庶长子吗？”</p>
“有避子汤呀。”墨兰悄悄凑到离朱的耳边说道，“我听说每次我二哥在羊毫那里过夜之后，海氏都是派人端一碗避子汤给羊毫，而且要亲自看着羊毫喝下，她才放心。”</p>
离朱苦笑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呀！”</p>
离朱当然知道所谓的“避子汤”是什么东西。“避子汤”是可以达到避孕的效果，但是在医疗水平极其低下的古代，根本就不可能有像现代安全有效的避孕药。</p>
而且，现代的大部分避孕药吃多了也做不到对身体完全无害，更何况是在古代的。</p>
据离朱所知，古代经常用来避孕的药物就是水银，它可以说是最有效的避孕药。</p>
像麝香、藏红花这类的药物，并没有严格的避孕效果，它们有活血的功能，可能会影响到一些已经怀有身孕的妇人。但对避孕，它们是“有心无力”。</p>
所以，离朱几乎可以肯定，海氏给羊毫熬的避孕药，应该就是由水银制成的。</p>
要知道，水银吃多了，可是要中毒的。这么多水银灌下去，和慢性自杀有什么区别。</p>
离朱对海氏的危险程度又提高了一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