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许久未曾说话，字句间带着生涩的停顿。</p>
韶华挑眉。</p>
<i>西炎韶华</i>“无处可去？真的假的？”</p>
叫花子抬眸看她，眼神平静。</p>
<span>叶十七</span>“……真。”</p>
<i>西炎韶华</i>“你叫什么名字？”</p>
叫花子摇了摇头。</p>
<i>西炎韶华</i>“不知道？忘记了？还是不想告诉我？”</p>
韶华步步紧逼。</p>
叫花子喉结微动，缓缓开口。</p>
<span>叶十七</span>“你、救我。我、是、你的仆人。赐名。”</p>
韶华“呸”地吐出一口甘草渣，嗤笑一声。</p>
<i>西炎韶华</i>“我看你可不像个居人之下、听人命令的人。”</p>
她摆摆手。</p>
<i>西炎韶华</i>“我不想要你。”</p>
叫花子却固执地重复。</p>
<span>叶十七</span>“我、听、你。”</p>
韶华撇撇嘴，显然不信。</p>
<i>西炎韶华</i>“以后见了认识你的人，你也听我的？”</p>
叫花子抬眸，目光坚持。</p>
<span>叶十七</span>“听。”</p>
韶华不再说话，只是继续嚼着甘草，神色莫测。</p>
叫花子明显紧张起来，唇线抿得发白，头渐渐垂下，像是被遗弃的犬。</p>
阿婼察觉到气氛古怪，默默举起话本挡在脸前，假装自己不存在。</p>
半晌，韶华终于开口。</p>
<i>西炎韶华</i>“行，留下吧。”</p>
叫花子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光亮。</p>
韶华掰下一截甘草递给他。</p>
<i>西炎韶华</i>“去一边坐着，嚼着吃了。”</p>
他接过甘草，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坐下，动作虽不利索，却仍透着几分优雅。</p>
阿婼见姐姐答应了，这才放下话本坐起身。</p>
<span>皓翎婼</span>“哎，那个……叫花子……”</p>
她指了指他手里的甘草。</p>
<span>皓翎婼</span>“这是甘草，对嗓子好。”</p>
又转头看向韶华。</p>
<span>皓翎婼</span>“姐，给起个名字吧！总不能还叫他叫花子。”</p>
韶华漫不经心地从晒药草的竹席上拣了一株药草，随手扔给阿婼。</p>
<i>西炎韶华</i>“数数，有几片叶子就叫他什么。”</p>
阿婼接过药草，认真数起来。</p>
<span>皓翎婼</span>“一、二、三……十七片。”</p>
韶华转头看向叫花子。</p>
<i>西炎韶华</i>“叫花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叶十七。”</p>
叶十七静静看着她，眼底似有星火复燃。</p>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不是一个随意的名字，而是一个崭新的开始。</p>
阳光洒在院子里，草药香浮动，阿婼继续翻起了话本，韶华又掰了一截甘草塞进嘴里。</p>
叶十七坐在一旁，慢慢嚼着甘草，目光却始终落在韶华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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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