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打了个哈欠,扭动腰肢往来时的路潇洒离去:“困了,回去睡觉。”
她走出庭院时,一只赤裸的玉足轻勾,那盘残局啪的一声黑白棋子尽数洒落在地上。
这是酒葫芦被夺走的报复,看似妥协,实则从不吃亏,箫长衍眸色动了动。
“喂,你这人没长眼睛吗?”赵言欢见状又炸了,立即作势又要冲上前去找苏添娇麻烦。
被萧长衍一个眼神制止。
“言欢,不得胡闹!”
赵言欢气恼,想不明白:“将军,这副残局已经在这里摆了将近二十年,您时常坐在这里研究破解,她打翻了,您还要如何破解?”
“既然已经打翻,那自是已经不用破解!”萧长衍扫了眼女儿爱党远去的背影,捡起一颗白子,幽幽说道,那漆黑的眸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箫长衍,等你破了这棋局,我就嫁你啊!”
女人声音慵懒妩媚,就像一把钩子,钩得他心痒难耐,茶饭不思,用了三天三夜苦思棋局。
等有了答案,又开始盼着想着,等一个合时机,亲自在她面前演绎如何破解这盘棋。
结果等来的不过是一杯毒酒。
萧长衍摊开的手掌蓦地收紧,再展开时,那粒小小的白色棋子已经成为粉尘。
他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剧烈地喘息着,眼睛慢慢染上了病态的嫣红。
“师兄!”赵慕颜见状关心地连忙走了过去,瞧见他这副如此失态的模样,伸手想要替他把脉,被他甩手躲开:“别碰我!”
“师兄,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双腿毒素又扩散了。”赵慕颜被萧长衍阴鸷的语气吓了一跳,但还是强忍着害怕,关心地询问。
“无事!”萧长衍的语气冷硬,他甩了甩手里的酒葫芦,发现一点儿水响都听不到,壶身轻得不像话,打开一看,葫芦里的酒都已经见底,可能勉强还能滴出个两三滴。
难怪这么轻易就将酒葫芦给他了。
萧长衍冷呵一声,把酒葫芦递给了赵慕颜,克制道:“师妹,你看看这药酒里面都有些什么药材,都是克制什么病痛的?能否改善?”
“好的师兄,我回药庐就查验。”赵慕颜听话地将酒葫芦接了过来。
几乎酒葫芦一离手,萧长衍的身形便是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出了府中山谷,追着之前那道身影而去。
也就是萧长衍离开之后,那赵言欢就不满的对赵慕颜道:“师父,大将军怎么对那妇人处处纵容,明明大将军之前早就有过命令,这柿子谁都不许私自采摘。还有这棋局,更是碰都不许我们碰。”
“这女人不但私自采了柿子,踢翻了棋局,大将军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赵慕颜盯着手里的酒葫芦,嘴角泛起苦涩,幽幽地说道:“或许这柿子树就是为她种的,棋局也是呢……”
“你说刚刚那衣衫不整,连鞋都没有穿的妇人,就是大将军心中挂念之人?”赵言欢震惊,随即又替自家师父不值。
“我瞧着那女人疯疯癫癫,除了长得好看点,也不怎么样。凭什么大将军要一直挂念她,您在他身边等了他那么多年,他难道眼睛瞎了吗?”
“放肆,不得对你师伯不敬。”赵慕颜呵斥一声,温婉地道。
“深不知所起,一往而情。苏姑娘心性洒脱,自有她的魅力之处,我与你师伯只是单纯师兄妹的关系,以后这话,记住不得再说!”
赵慕颜当时年纪小,在京城只见过苏添娇两次,因而她的确只知道苏添娇是萧长衍的同窗。
并不知苏添娇就是当年害萧长衍断腿的长公主。
“哦!”赵言欢闻言心中还是不服,但到底听话地没有再说什么。
师徒俩返回木屋,收拾收医药箱,一起离开。只见这间木屋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除此之外,便就是摆设着各种暗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
如此简陋的环境,却有着很重生活痕迹,像是每晚都有人在这里过夜。
这一间小小木屋,像是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随时等待着人去开启。
苏添娇出了府中山谷,往回走,发现这地方真有点大,不知不觉好像迷路了。
就在她想找个人问问路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然后一只大手朝她的脖子锁来。
她一个闪身,赤足踢出,却被人锁住了玉腿,押带着啪的一声撞开了一房间子的门,跌跌撞撞闯了进去,被压在床榻上。
一只大手从她的足底一路轻抚往上,像是一片羽毛在轻轻逗弄,让人忍不住身体颤抖。
“谁允许你在府里赤足行走?”
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恨与疯。
他猩红的眼盯着她姣好的脸,像是已经长出獠牙,正在琢磨着,从哪一处下嘴,好咬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