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阳光洒满了这布局精巧的小院,薛仁忠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捧着一册书,品着一壶茶,他的精神明显比许纯良初次见到的时候好了许多。
许纯良坐下,薛仁忠看了儿子一眼,薛安良知趣退下。
薛安良摇了摇头:“没有,她从赤道资本辞职了,您知道的,我们龙古博物馆也是栾总赞助的,她已经不为栾总工作了,自然也不会来我们这边。”
薛安良努力想了想道:“栾总最近又发了一次病,幸亏抢救及时方才捡回一条命。”
许纯良道:“薛先生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还是好好收藏起来为好,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您就不怕别人惦记啊。”
许纯良道:“你爸生病多少年了?”
薛仁忠道:“诗词歌赋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一切并非无迹可寻,譬如蓝田的确是个产玉的好地方,至于上一句,沧海月明珠有泪也有出处,根据《博物志》中记载,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费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
薛安良道:“这次多亏许主任帮忙,家父的事情麻烦您了。”
许纯良道:“治病最怕患者丧失信心,医生最怕患者不愿实情相告。”
薛仁忠听许纯良准确道出了玉刀的材质,心中微微一怔,深邃的双目盯住许纯良的眼睛:“许先生也知道幽冥寒玉?”
薛仁忠道:“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李商隐所作,蓝田日暖玉生烟的典故得自于《搜神记》,传说春秋时,吴王夫差的小女儿紫玉爱慕韩重,并想嫁给他,但没有成功,因此郁闷而死。韩重从外地游学回来,前往她的墓上哀悼。忽然紫玉现出原形,赠送明珠给韩重,并对他唱歌。韩重想抱住她,紫玉却像轻烟一般不见。”
薛安良道:“过去身体一直都还好,也就是最近这两年开始咳嗽。”
许纯良道:“我给你的止咳丸虽然当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只能治标,无法治本。”
许纯良道:“不用,让薛博士带我过去吧。”
许纯良道:“这方面你比不上你姐姐。”
许纯良冷冷道:“撒谎!”
薛安良为许纯良引路。
两人边说边走,已经来到花间堂的庭院之中。
许纯良道:“确切地说,薛先生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许纯良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薛安良叫了声爸,告诉他许纯良来了。
许纯良见过显摆的没见过这么显摆的,薛仁忠这个小老头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一出手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此前就曾经让薛安宁送给自己的一把小刀就是幽冥寒玉制成。
薛安良心说我跟你可没那么亲密的关系,你当初差点没把我给害死,到现在还用毒药要挟我为你办事,白慕山那边的情报我可没少向你汇报。
许纯良道:“白慕山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薛仁忠道:“并非我不愿说明,而是我也不敢确定。”
许纯良道:“你就没有一丁点让我惊喜的消息?”
薛仁忠道:“这把壶材质是暖玉,产地为蓝田。”
薛安宁道:“许主任,我爸在院子里等着呢,我带您过去。”
许纯良道:“最近有没有见到墨晗?”
薛安良是得知父亲在东州看病的消息专程从南江赶来。
薛仁忠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下去。
“我都没见过,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
许纯良道:“薛先生的病和幽冥寒玉有关吧?”
许纯良道:“薛先生今天找我过来,是不是想告诉我因何中了寒毒的事情?”
薛安良吓得打了个冷颤:“我……我没撒谎,这些年我基本上都外面读书,和他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可能我对他关心不够,他也报喜不报忧。”
许纯良非常清楚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其实是经营地下文物的巨头之一,他和谢伯祥并称为南薛北谢。
今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