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良咬了咬嘴唇，其实他也清楚在目前的情况下不可能让他和许纯良单独见面，即便是单独见面也是在警方的全程监控之下。
墨晗道：“白教授好得很。”
许纯良离开图书馆，看到墨晗的车已经开走了。
许纯良道：“如果我的推测没错，那位白教授的身体也可能出了问题。”
许纯良也接到了警方的通知，前去配合了解一些情况。
柳青山道：“不可以，要说就说，不说现在就可以结束。”
许纯良慢条斯理地品了口咖啡道：“这世上没有真正免费的东西，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每個人的极限是不一样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倒霉的那个肯定是自己，你要是真想帮助栾玉川……”
墨晗拿起那杯免费咖啡，气冲冲向大门走去，身后传来许纯良的声音：“天养篇不是那么容易参透的，古人的身体和今人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不同，环境也发生了巨大改变，同样的配方，可药材的质地已经发生了变化，怎么能够起到相同的效果。”
白慕山霍然转过身去，看到身后的男子，惶恐道：“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在柳青山的监督下，许纯良和薛安良见了一面。
墨晗不由自主挺直了背脊，虽然她做出了抗拒的样子，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很想听听许纯良的条件，最终自尊战胜了心中的愿望，强迫自己继续移动步伐远离了这可恨的家伙。
墨晗冷笑道：“你在教训我？”
柳青山难免感叹只要许纯良一来南江准保有案情发生，这货比天气预报都准。
许纯良的推测没错，白慕山在最近的复检中发现身体出了问题，他的肝部再次出现多个占位，医院给出的建议让他尽快手术，避免转移。
希望之后的失望落差极大，白慕山本以为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可没想到这么快疾病又卷土重来。
许纯良盯着墨晗的双眸。
许纯良道：“他高兴与否我并不在意，当年如果不是他，我们回春堂的龙骨也不会失踪，墨晗，你心中藏着不少的秘密，接近我也有你的意图，直至今日你我之间没有成为敌人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发现你对我有过不利的行为。”
“哪个问题？”许纯良笑眯眯道。
许纯良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自己的性格也变得暴躁易怒，过去你虽然冷漠了一些，可比现在要沉得住气，证明你气机已乱。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若我没有猜错，你现在手足发冷，体虚力弱，心气浮躁，距离失控为时不远。我有帮你解脱之法，不过有个条件。”
许纯良征求了一下柳青山的意见，柳青山先带他看了监控，监控显示薛安良的确进入了龙古文化，但是并未拍摄到他行凶的过程，所以说现在还是将他当成重大嫌疑人。
让许纯良颇感巧合的是，这次负责白慕山被杀一案的警察还是柳青山，两人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了，最初佟念祖被劫一案，后来苏晴的甲壳虫爆炸案，再后来齐爽母子被绑架，现在是白慕山被杀。
薛安良望着柳青山，怯怯道：“我……想和许主任单独说几句话。”
许纯良喝完咖啡，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轻声叹了口气道：“面子值几个钱？活着才有面子，人死了白骨一堆，皮肉都没了，哪还有面子？”
许纯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警方既然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是薛安良谋杀了他的导师白慕山，薛安良应该见的是律师而不是自己。
许纯良是在白慕山死后的第二天才听说这个消息，白慕山在龙骨文化工作室被杀，警方在接到热心人报警之后，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在现场将嫌疑人也是白慕山的学生薛安良缉拿归案。
墨晗道：“别看我。”
许纯良望着转身欲走的墨晗道：“咖啡还没喝完呢。”
白慕山双手抓住自己满头的白发，低声道：“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龙古文化的工作室内，白慕山望着满墙的拓片，神情失落，他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对，不对，我明明痊愈了，为什么会复发。
柳青山皱了皱眉头，许纯良这小子什么意思？这种说话的方式有诱导之嫌。
许纯良之所以这样说是担心薛安良会胡说八道，把当初自己给他下药的事情全都倒出来，不过他也觉得薛安良应该没那么蠢，找自己可能另有他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