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胡车儿只有百十名骑兵,当然不敢攻城,只得把张绣绑在马上,绕商城而过。前行四十余里后,来到一个名叫柳镇的小镇。
这里被镇东军祸祸的只剩下几户人家,百姓们为了口吃的,把田野里的耗子都抓光了。连太平盛世时期的乞丐都不如。这些百姓自然不敢对胡车儿一行不敬。但是,民生如此凋敝,物资供应就别想了,大夫就更别想了,只是给他们提供个落脚地而已。
好在张绣毕竟年轻,没有服任何汤药,当天傍晚时分就睁开了眼睛。休息一夜之后,就行动自如了。
但到了这个时候,张绣原本的百余骑骑兵,仅仅只剩下不足五十骑。
“哼,这帮鼠目寸光的蠢货,真当我张绣已经穷途末路了吗?”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张绣终于理清了思绪,重新变得斗志昂扬。
他对胡车儿说道:“姜耀窃取镇东军,强抢主母,人神共愤。他又取了穰城,和荆州牧刘表交恶。我看他能猖狂到几时?”
胡车儿瓮声瓮气地道:“公子的意思是,咱们借助荆州牧刘表的力量对付姜耀?”
胡车儿是羌胡混血,披头散发,悍勇嗜血,桀骜不驯,其实对张绣也没太大的忠心。
但胡车儿对姜耀更不感冒。姜耀半个月前还是胡车儿平起平坐的小伙伴呢,现在变成了镇东军之主了,这胡车儿如何能忍?如果可能的话,他当然希望,将姜耀从镇东军主帅的宝座上掀下来。
张绣微微点头,道:“对,就是荆州牧刘表。我这就修书一封,派张峪给刘表送去。如果刘表要兴兵报穰城被夺之仇,我张绣愿为内应!”
“嗯?公子你这是要,假意归顺姜耀?”胡车儿黝黑的大脸上,露出犹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