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番外：圆桌观影（三）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但是，现在，康拉德·科兹.握住他的手。】
【你是谁？康拉德·科兹又是谁？】
【你想救他吗？】
【.我想。】
【那就握住他的手。】
光幕暗淡，圆桌旁边，诸位高贵的帝国半神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奇怪。
就拿圣吉列斯来举例吧，巴尔天使的脸上带上了一些显而易见的困惑，这与他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截然不同。毫无疑问，他在思考些东西，那么，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事呢？
不如来问一问荷鲁斯·卢佩卡尔吧，科索尼亚的帮派小子会知道他最亲密的兄弟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吗？
荷鲁斯坐回椅子上，放弃了思考。他不愿意去顺着那句话想象，其背后所透露出的东西哪怕是对他来说也显得有些超越认知了。
“我不认为你能做到这件事。”仍然坐在座位上的费鲁斯·马努斯平静地说道。
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父亲？！”
卡里尔·洛哈尔斯的脸。
它的一切行为都绝非所谓程序设定可以解释清楚的东西，它的每个反应、每一句话都充斥着一种轻描淡写的玩世不恭。佩图拉博厌恶这种态度，但他更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叙述机到底是什么。
几乎没有人理会他，只有阿尔法瑞斯窃笑着朝他比划出一个数字。他们的交流并不被人在意，大部分人都紧紧地盯着光幕，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关键时刻，是一只洁白如凝脂玉般的修长左手阻止了他。
【你拆吧。】
鲁斯朝他咧嘴一笑。
【.他是，我对人类未来的设想之一。】
鲁斯不怀好意地一笑，过于锋锐的犬齿闪闪发光。
鲁斯哈哈大笑起来，那张年轻而野性的脸上没有半点恼怒，反倒全是欢乐。他的话让科兹抬起了头，开始在碎发铸就的牢笼后方阴沉地窥视鲁斯。
【我建议你打他一顿。】
他本想说点什么，但荷鲁斯的声音却在此刻压过了一切。
科索尼亚人喊着这句话，十分震惊地再度站起身，看着光幕上出现的那个头戴桂冠，身披金甲的男人，满脸的无措。
多恩沉默了，哪怕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而如果有人问的话，佩图拉博会说，他享受罗格·多恩无话可说的沉默。
“请你继续播放吧，叙述机先生。”罗格·多恩说。“我们今日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将时间完全浪费在这样的一场观影上。”
光幕恰到好处地闪烁了起来。
“闭嘴，你这条臭烘烘的狼。”诺斯特拉莫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原体们却没空去管这个喋喋不休的所谓故事叙述机为何会在此刻变得沉默，他们都有自己的思考正在脑海中进行然而，总有一些人会成为那些例外。
这个叙述机有自我意识。
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他对面的那个巨人，一个遍体鳞伤，脑后披散着钢铁发辫，面孔扭曲如鬼怪的巨人。
【不，卡里尔·洛哈尔斯，无名的鬼魂，这不是死亡。】
光幕立即震荡，仿佛迫不及待一般，迅速地将下一幕画面投影了出来。康拉德·科兹蹲踞在他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副画面，双手仍在滴血。
“我要砸了这个破玩意！”
“怎么？你要咬我吗，康拉德？”福格瑞姆不以为意地问，然后便一把夺过了科兹手中的录像带，甚至还非常平静地朝他扬了扬。
“.女士？”
“你也是，你也闭嘴吧，你这个努力装作不在乎的小白痴。”
【你别急嘛，广播节目都需要时间来插入广告，更何况你正在看的可是平行宇宙的故事】
费鲁斯眯起眼睛，右手开始有节奏地敲击左臂，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然而，这样的对峙并未持续太久，福格瑞姆伸出右手，不容拒绝地将科兹的脑袋扳了回来。
“你这该死的东西！”科兹并不理会他的兄弟。他怒极反笑，高高举起右手，便要将录像带投向地面。
【成为卡里尔·洛哈尔斯。】
“什么准备？”察合台问。
“你似乎对此很期待？”佩图拉博阴沉且冷淡地问。
光幕闪烁，它仿佛正在欢笑，一阵一阵，连绵不绝。足足数秒过后，这阵频率急促的闪烁才缓慢地停息。
他舞动起手指，悄无声息地跟上了福格瑞姆。彻莫斯人毫不在意地伸出手，将录像带扔回到了圆桌中央。至于科兹
他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是的，是的，那是父亲的声音，荷鲁斯有时候我想给你起个绰号，你知道吗？”
【嘿，你怎么能假定我的性别？】
【我没有兴趣和你多费口舌，佩图拉博。正如你的兄弟罗格·多恩所说的那样，他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实际上，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我不想浪费你们共同的时间】
“解释，否则我一定会摧毁你。”
黎曼·鲁斯不可避免地用手挠了挠侧脸，咕哝着问道：“这是你今天喊的第几遍了，兄弟？”
【你是卡里尔·洛哈尔斯吗？不，你不是。卡里尔·洛哈尔斯早已死去，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叩响了地狱的大门，而你——你这个鬼魂，便从门后应约而来。】
【我还欠他一把刀。】
“是的，那是父亲的声音。”因威特人如是说道。“但我不认为这是我们当前最需要关心的事情，这个——”
【噢，别误会，只是一点点而已。这种事就算对我来说也不怎么多见，更何况这次还是亲临其境。哈，总之，接下来的就是重头戏了，我饱含敬意的奉劝诸位，你们最好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