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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我笑着问海蜇,尽量不和猫去对视。我不是害怕猫,而是害怕害怕死。一旦我的眼神里泄露了什么信息,我毫不怀疑猫的包里会冒出火光。
我来***。海蜇坐下了。龙六站在门口,没有阻拦的意思。
你**的再说一遍?我坐直了身子。
开个玩笑而已,呵呵。海蜇看着我,示意我放松。你当我是来干什么的?难道你当我是来说着话,海蜇的手比出一个手枪的形状,点了一下我的脑门,似乎弦外有音的说:当我是来干掉你的吗?
猫的手**了包里,我注意到了;我的手也向枕头下面摸索。
当我摸到了枪时,猫也掏出了一根香蕉吃了起来,然后看着我,就像猫看耗子一样。
水炮,我搞定。海蜇凑了过来。听到了?水炮,我,搞定。让陈默老实的看着戏就行,插手的话,小心我分不清谁是自己人。我眼神可不好,对于争功的家伙总是看不清常万一要是一枪崩了,你们别哭就行。
海蜇的脸越靠越近,笑容也越来越诡异。我顿了一下,说道:海蜇,你信不信我现在抽你。
海蜇笑容抽了一下,然后说:不信。但是我敢现在抽你,你信吗?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拔出家伙顶在了海蜇的脑门上。抽我吧,求你了。我对海蜇说道,同时手上用了力气。
海蜇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步,他的眼睛死睁着,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猫继续吃着香蕉,不紧不慢的。当他最后一口吃下去的同时扔掉了香蕉皮,然后把包举了起来:把家伙放下,小子。那个包里管状的东西瞄准了我的脑袋。
把家伙放下,小子。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看着的龙六;这句话,是对猫说的,毕竟现在我处于龙六的保护下,一旦我有了危险,龙六还是要管的。
六哥,你保他?说不过去吧?海蜇没敢转动自己的头,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于是头也不回的朝着声音来的方向说道。我们的家事而已,您不然下楼散个烟?
我收钱办事而已。龙六背着手,眼神同样没有离开猫。不给我面子,就别怪我不给面子。
猫打量了一下龙六。谁啊?猫问道。
龙六。龙六说出了这两个字。一般的混子如果被问道这种问题都是会发脾气的,因为觉得自己知名度不够一样,是受了侮辱。但是龙六显然已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大混子就是大混子,气度十分了得。
猫也明显感到了龙六的不一般。他把包慢慢的放下了。
做得好。龙六说道,点了点头。
嗯,不然你要干掉我。猫说得很直白。
没错。龙六说道,还是背着手。
其实,我想试试。猫说道,忽然再一次举起了家伙这一次,不再是瞄准我,而是去瞄准龙六!
我知道他想试什么了。这种亡命徒,见到这种可以以命相搏的机会不多,每一次似乎都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我想起了猫头鹰说过的话,杀人有瘾,一旦上了瘾,就总想干掉一些更难干掉的人来增加自己内心中扭曲的成就感。这就是变态杀人狂的本质。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生命碌碌无为而已。
而这一次,猫很兴奋。因为他面前的是龙六。虽然猫是个外来人,他压根不知道龙六是谁,渗着没有听说过龙六的名号,但是照面的一瞬间,猫就知道了,这个人和他一样,都是玩命的。这是一种享受
但是龙六一点也没有意外的意思。如果说有人忽然要制龙六于死地是一种意外,那么龙六的生活可以说是时时刻刻充满着意外。这种意外已经让他习以为常可以根据条件反射来面对而且游刃有余了。
对了,忘了说了,龙六的武器很特别,在这么多年里我也只见过他一个人耍得起来,那就是双手的蝴蝶刀。
要说平常的蝴蝶刀杀伤力其实不大,但是在龙六手里就不一样了。首先龙六的蝴蝶刀是定做的,很大,比平常的蝴蝶刀要大一倍;其次,这把刀沉,单拎着跟砍刀差不多一个斤码;再加上龙六的手劲和准确度,砍在人身上全都是可以致命的:或是捅,或者就是割。你要是问,一把刀子割人,怎么致命?那可就是龙六的绝活了。他一旦是横着割人时,刀刀必然落在动脉上。伤口不求多深,但是血就是止不住。大动脉出血,人最多五分钟后就会失血过多而产生昏迷。
平时这两把刀就藏在龙六身上,一旦用起来大家都以为是砍刀而已,但是一旦龙六被人围住,那可就能见到点功夫了。
而且,龙六最大的优势在于,快。
猫的枪刚端到了半空,龙六的第一刀已经甩了出去回手;而猫的脖子一凉,多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再深一点,就是割喉。
猫停住了,捂住了出血的喉咙。
不知者无罪,你不认识我,今天就算了。龙六的右手还没有动,想必会比左手更快更准。他看着猫,笑了笑。但是下一次再指着我,甭管你包里是什么,你就没明天了。
猫的脖子在出血,但是他没有乱。呵,技术活啊。猫的眼里是敬佩。枪依旧举在半空,没有动。
把家伙放下,小子。龙六又说了一次。
我想试试,真的。猫还是这么说。
一眨眼。
猫飞了出去的同时枪响了。龙六是侧踹的,力道很足很大,直接把猫给飞了出去。
你带来的人不懂事啊,海蜇。龙六满意的看着倒在地上不动了的猫,转身走了回来。你有事就说,说完了赶紧走吧。我要下棋呢。
这句话既是逐客令,也是帮海蜇解围。海蜇缓缓的退后几步,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放他们走了?我惊讶的问道。
啊,放走了。龙六奇怪的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刚才那家伙朝你开枪,你放他走了?我实在不肯相信这一切。龙六这人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算了的。
没有吧?龙六回过头去,看着刚才发生的地点。是我踢了他,走火了吧?
我愣住了。
确实,在龙六看来,没有人敢朝着他开枪的。他坚信刚才飞出一脚踹了猫之后,枪才响起,不是猫打算开枪,而是本能反应而已,所以没有深究。但是,在我看来,猫是在挨一脚之前就已经决定开枪了。那么为什么猫会等到在挨了一脚之后才开枪呢?
答案是,不是猫慢,而是龙六太快了。
恰恰是龙六卓越的身手和胆识,让他走进了一个走不出来的误区。没人敢杀我。龙六的想法,根深蒂固。这不能怪龙六,他有这个自信的资格。
没错,他有这个资格。
很久之后我和猫说起来过这件事,问他,当时到底是不是打算开枪打龙六,问他是不是害怕龙六。
猫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先抽了一根烟,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说不好。其实倒不是我害怕,而是我没把握。而且我当时想的是,我应该慢慢的想清楚,好好的享受。只不过那天我吸多了,脑子不清常第二个问题呢猫看了看我,然后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当时不怕,后来,怕。
说完这个词以后,猫掀起了自己的上衣给我看。在腹部靠上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疤痕。挨了龙六一脚后,骨头断了,刺了出来。猫满不在乎的描述当时的疼痛。妈的,一脚而已,草,三根骨头进去了。
我还记得陈默也是如此。当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往往是最容易跌倒的时候。人一旦怕死了,立刻就会飞速成长。
而让猫这个亡命徒成长的人,可能就是龙六的左腿。
好了,把话题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