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天喝了酒，悠不住力气。关四爷说道。差点把他当场打死。
然后呢?滚刀很好奇。
后来，我忘了是去谁家玩女人。正在我办事的时候，门开了，陈默当时拿着手丵枪就冲了进来;当时我第一反应是，栽了，毕竟房间里窄，活动不开，他又有喷子。但是这小子有点意思，看到我正在办女人后皱了皱眉头，说，要不然出去等等我。
滚刀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没错，我当时也觉得他是在讽刺我，关四爷也难得的笑了笑：然而他还真就退出去，把门关上。等我穿上裤子出去找他的时候，你猜他第一句话是什么?关四爷问道。
妈的崩了你，这一类的?滚刀猜到。
陈默看了看表，然后叹息着对我说：1分钟，不然我介绍你个医生看看吧。关四爷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完全让人不能想到这是一个来寻仇的人应有的态度。
滚刀不说话了。
所以我说，要不咱们谈谈。关四爷说。你知道我有点本事，但是我觉得我做不了一把手。道上的水太深，我摸不透;被人暗算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当时想的是，一定要跟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能给我荣华富贵。
滚刀点点头：一样，我也是个炮楼子，做不了大事。
大猛子倒下的时候，明显会是狂犬接活。关四爷看着天空。他比我还木，他做龙头咱们绝对发不了财，所以我才走。但是没想到，大猛子竟然就是在装死。操丵，我当时心里那个后悔，因为我明白跟着大猛子这种阴险的人才有机会荣华富贵
没错。黑道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黑道了。
这句话说的很早，但是之后陈默也一直告诉我这个理念。大猛子暂且不论，麦子尖的惨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麦子尖的不变通，而让下面的人觉得发财无望才铤而走险;龙六的耿直也让东北帮一直无法做大，这都是瓶颈般的制约。
只狠而不狡诈的人往往死于仇杀和白道严打，只狡诈而不狠的人呢往往死于黑道的正面冲突，但是又狠又狡诈的人似乎又难以服众这些悖论一直主宰着旧城区的黑道，挥之不去。
直到陈默到来。一个狠的人，加上假装的直白与仗义，征服了不少混子的，获得了不少认同。在我跟陈默在旧城区出名的这些年，所有人都觉得狠字当头的陈默就是一个纯正的黑道，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却全部是那个仁，那个姓右的人做的。
仁而不仁，狠而不狠这句话就是形容后来的我们。这句话的解释是，一个纹身写着仁义的家伙却满脑子的诡计多端，另一个纹着狠的家伙呢只是凶狠却不凶狠。陈默的呼声很高。
当然了，那是后来。
之所以现在说这些，是因为我想告诉所有人，陈默已经学会如何统治人心了，而不光是那种通供力的统治。第一批被他吸引的人，就是滚刀和关四爷。
关四爷那天说，之所以最后跟了陈默，就是因为陈默干掉正名那件事。当时陈默让关四爷去试试正名，是不是有小擒拿的功底。当关四爷说出结果后，陈默杀人时连眼睛都不眨。这给了关四爷极深的印象，也让关四爷觉得，荣华富贵来了。
还有一个人呢。关四爷当时指着我说。但是陈默后来说的话，让关四爷住了手。
当时陈默说的什么?滚刀很有兴趣的问道。
他说关四爷正要说，但是屋子里面传来了叫声。
关四爷和滚刀没有犹豫立刻跑进去，发现桌子上只有那桶泡面，陈默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楼下地下室的门开着!
难道人跑了滚刀嘟囔了一句，猛地看到地下室里上来一个人。
两个人这才出了一口气，是陈默。
走吧，打电话叫个医生。我拿到想要的东西了。陈默说，地下室已经没动静了。
拿到什么了?秘密?关四爷笑着问。刘秘书确实应该知道一些杨明坤的秘密，商务上的或者是行贿一类的。这么想很正常吧?
但是陈默只是亮出了一把叉子。那把叉子很眼熟，是刚才陈默用来吃面条的叉子。上面还穿着一个卤蛋。我丵操?现在方便面还送这个了?
等等滚刀忽然愣住了;卤蛋?
滚刀一口吐了出来。叉子上的眼球还是那么鲜活，甚至还在转动。
明天把这个送过去，给杨明坤。陈默把叉子递给了关四爷，同时不屑的看了一眼吐了的滚刀：妈的，有眼无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