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顿了顿,咽下最后一口包子:“612年前,我从寺庙进香回家的途中又路见不平了一次,杀了一窝半路打劫的山匪,却什么都没救下。被打劫的那位公子已经死在山匪刀下,险些被凌辱的那位夫人随后也挥刀自裁,随逝者而去。”
“她应该就是这样触发诅咒的。”
“非岈……和死去的那位公子样貌很像,所以她才会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觉得非岈是她丈夫的转世之类的。”安辰顿了顿,看着牧凡,“她以为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牧凡眉梢微挑:“你怎么说?”
“我告诉她,我不相信来世。”她收回目光,手指摩挲着胸前的兽骨项链,“且不论轮回之说是否属实,即便真有,再世重生的人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她爱的人死在了只属于他的那一世,往后万万年,哪怕是相同的皮囊相同的灵魂,也不会是同一个人。”
牧凡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忽然问:“你当时为什么会去寺庙?我不觉得你是一个笃信神佛的人。”
安辰微愣,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因为——”她看着他斟酌字句,眼底透着一丝黯然,“当时我喜欢的人顽疾缠身,大夫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那年他已经二十四岁了,我去沂山寺抄了七日经文,祈求神佛佑他平安度过二十五岁。”
“另一个前男友?”他对上她眸光浅淡的眼瞳,“……后来呢?他怎么样了?”
“他在二十五岁生辰的前夜离开了。”
“你没有去找他吗?”
“我……”她无意识地攥紧了胸前的项链,“忘了。”
牧凡还想问什么,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是韩深打来的。
他接了电话,很快就挂断,看着安辰,神色不明。
“寒玉棺里的那个人醒了。”
“他说想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