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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告别的秋天皇赏(下)(1 / 2)

秋季天皇赏结束后,以后都是好日子。

咏唱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突然就开始认真训练了。

它让我想到了十几年前的一匹英哩马王。马王的团队本来都宣布了马要退役,但却没想到它拿下了第一。团队看它跑的这么好,竟然说再来一场比赛,结果那马在自己真正的退役赛上输的特惨。

非常令人遗憾,本来能达成有终之美的,却硬生生被破坏了。

很多人都说,那马怕不是天真地相信了那些人的假话,以为倒数第二场就是最后一场比赛了。最后发现竟然还他妈有,心态就崩了。

马听不听得懂人的话,这我不敢肯定,但它们应该也是有某种第六感的。说不定咏唱就是怎么着知道自己下一场就能把珍珠贝拉按在地上摩擦,知道它操/蛋的职业生涯马上就能结束,所以终于积极起来。

美浦那边每天骑马训练的骑手很多,但是咏唱的骑手却没有固定人选,是每天抓阄抓出来的。每个人都把骑咏唱当成苦差事,因为它总是不肯好好训练,想尽一切办法折磨自己背上的骑手。

但是所有人都感觉非常神奇,自从咏唱在八月下旬的札幌纪念胜出后,它突然就安分了下来。它开始听从骑手的指令,认真训练,甚至还赖在赛道上不愿意下来,想要加训。

它就像是知道接下来的比赛至关重要,于是自觉自主地做准备。

不仅仅是马开始紧绷,就连骑手也是。

赛前三天,赫斯特一个电话打过来,约我去酒吧喝酒。我去了,发现一木有海竟然也在。

秋天皇赏的骑手已经定好了,赫斯特必然是骑咏唱,而一木有海骑珍珠贝拉。

我稀奇道:“很快就要兵戎相见了,你们竟然还友好地一起酗酒?”

卡座桌子上,已经空了整整五瓶清酒,但是炸鸡薯条却还一块都没动。啧啧,空腹喝酒,我为这俩人的胃感到心疼。

赫斯特是白人,脸上显色,从额头到脖子都被染上醉酒的通红。他大着舌头,张嘴就呜呜嚎出来,“老板,我要是赢不了比赛怎么办?”

我淡定说道:“没事,珍珠贝拉赢的话一着奖金就还是我的。”

赫斯特打着嗝,“可、可是,我就拿不到g1、胜利了!呜呜呜呜呜,我还是没用的骑手。”

我:“醒醒,你早就不是没有重赏胜利的骑手了。去年的秋天皇赏就是你拿下的,记得吗?”

不等赫斯特回答,一木有海突然喊道:“不,我才会赢!!”

赫斯特:“是我赢!”

一木有海:“我赢!”

赫斯特:“你喝下这瓶酒,你、你才赢!”

一木有海一把抓住酒瓶子,牙齿一咬就把塞子打开,咕噜咕噜灌起来。他砰地将空酒瓶子砸在桌子上,“我喝了,现在,你也喝一杯,你才赢!”

赫斯特顿时也抓起另一个酒瓶子,开始灌起来。

我旁观全程:......

那天晚上,我叫司机把这两个烂醉如泥的家伙送进酒店。司机扛着一木有海,我扛着赫斯特,一起艰难地把人给拖到酒店客房。

赫斯特不知道为什么,全程都在哭,哭的特别大声,像是小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我把人扔到床上,明明没喝酒却感觉全身都是酒气,后背也汗透了,再看看,他妈的凌晨三点!我气的眼前一黑,这是员工对待老板的态度吗?!到底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我没好气地说道:“哭什么哭啊,我明早八点还有会要开,我才要哭了。”

然而赫斯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哭得全身都在发抖,哭到我都害怕他喘不过气。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魇着了,断断续续地哭嚎:“不要,不要......我不比赛了!”

我听着觉得怪异,但想来是赛前压力太大,发泄出来后应该就没事了,于是我就把他扔在酒店,自己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赫斯特给我打电话过来,抱歉地说道:“对不起老板,昨晚给您添麻烦了。”

我:“既然知道,后天好好比赛报答我。”

说到这儿电话就该挂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赫斯特始终没挂。我一面驳回一个离谱的提案,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

赫斯特:“老板......要不......”

我:?

赫斯特:“不,没事,我就先不打扰老板您了。”

话音刚落,他就挂了。

周天,秋季天皇赏。

天公不作美,今天竞马场上空阴云密布,一整天都在下着小雨,还说一个小时内雨势会变大。但尽管如此,马迷的热情却没有降温。东京竞马场来了整整二十七万观众,观众席上人山人海,当真一点空隙都没有,人数多到历史上都十分少见。

观众们要么穿着雨衣,要么打伞,都在全心全意地期待着这场比赛。

我这一次选择了顶楼的包厢观看比赛,而且把家人也带过来了,父亲、大哥大嫂、飒太,还有拓哉跟他的新任女朋友。

我发现拓哉的女朋友我曾经竟然见过,就是上回二公主来大原牧场参观,带过来的朋友中的一位,貌似家里开着石油公司,自己斯坦福本科毕业后拿了哈佛博士的开挂人生赢家。

我偷偷朝拓哉比了个大拇指。牛逼,竟然真的傍上富婆了!

拓哉得意地朝我眨眨眼睛。

飒太这会儿已经三岁了,会说很多话,也变得更加调皮。他被我抱在怀里,伸手试图抠我的鼻子。我作势要咬他,他立刻咯咯笑地收回手。

但小孩子还是更喜欢动物。等到下方马儿们出场,而且观众席上传来海啸一般的欢呼声时,飒太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

他指着底下的马儿:“马马!”

“嗯,是马。”我点头。

飒太问道:“叔叔,哪一匹是你的马?”

我腾出一只手,指着下面,“你看,第四匹跟第九匹就是我的马。”

飒太立刻一心一意地开始数数:“一、二、三......”

我也朝下面看过去。今天的四号马是咏唱,九号则是珍珠贝拉。

一共有十六匹马参赛,我的两匹马拿到的闸位都很不错。而且□□师们听说,这两匹马在赛前的状态都非常好,战意更是无比浓烈,想必今天的比赛一定会很精彩。

观众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高声喊着自己支持的马的名字,却发现声音实在太过杂乱。喜欢贝拉的喊着贝拉的名字,支持咏唱的喊咏唱,双方越喊火气越旺,竟然自己开始打起擂台。

“珍珠贝拉!!”一方人吼道。

“高登咏唱!!!”另一拨人更加大声地反击。

“珍珠贝拉!”

“高登咏唱!!”

“珍珠贝拉!”

“高登咏唱!!”

简直打的难舍难分。

背后,大嫂调笑地说道:“拓也,你的马都太受欢迎了吧。怎么感觉你每一次有马比赛,观众都一定是支持你的马?”

我笑得得意,“那都是它们自己争气啊。”

本来赛前我还是十分期待的,但是现在比赛即将开始,我反而平静下来,轻松地靠在椅背上跟家人聊天。

不论是我的哪一匹马获胜,我都会同样开心,哪怕比赛最终爆冷,两匹都输了,我不会失望。毕竟,能让这兄妹俩同台竞技一回,能让咏唱在这么多观众面前圆满退役,我早已心满意足。

我低头看着下方。

马儿们一匹接一匹地被牵到比赛起点处。在闸门后的一小片空地上进行最后的状态调整。毫无疑问,咏唱跟贝拉都看到彼此了,但它们竟然奇迹般地没有打起来,而是专注于各自的状态。

贝拉还是像平时一样,用平稳的步伐慢慢绕圈走着,咏唱就跟它隔了一匹马,竟然也在安稳地走着。

假如说贝拉走很平常,那咏唱走就一点都不正常,因为在从前的每一场比赛中,它从不在赛前干正事,不是跟背上的骑手较劲,就是不愿意入闸跟工作人员较劲。

然而今天的咏唱终于没有再玩闹了。它突然严肃起来,准备以最完美的姿态开始这一场比赛。

哪怕跟它相隔数百米,我都被它强烈的想要获胜的欲望所感染。

我感到一阵欣慰,我的咏唱终于成熟起来了。真想不到,我竟然有能亲眼目睹它全力以赴的一天。

比赛前的准备说漫长很漫长,但实际上一眨眼就结束了。随着竞马场观众的骚/动随来越大,第一匹马终于被人牵进了闸口。

然后是第二匹、第三匹。

咏唱在四号闸,所以它先于贝拉入闸。如我所料,今天状态截然不同的咏唱并不似往常抗拒工作人员,相反,它像是明白工作人员的目的一样,自主地走进了闸栏。牵它进去的那人从前面的门下钻出来,后面的人将门关上。马儿跟骑手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就彻底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剩下的马儿陆陆续续也入闸了,包括九号闸的珍珠贝拉。

竞马场内的呼喊声还在继续。

“珍珠贝拉!珍珠贝拉!珍珠贝拉!”

另一拨人不甘示弱地喊着,“高登咏唱!高登咏唱!高登咏唱!!”

就在这样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闸门上方的红灯亮起,然后所有的马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竞马场响起山崩海啸般的欢呼。

天空中还在飘着细雨,跑道早就被水浸透,每一只马蹄踩下去都能溅出一片水花,不仅仅让奔跑变得更加吃力,更增加了比赛的危险性。

是烂地,大烂地。

然而在这样差劲的跑道上,马儿们奔跑的速度也看不出比以往有所降低,不仅仅因为参加秋天皇赏的每一匹马都是当今日本最顶尖级别的赛马,更是因为最前面的那两匹马跑的实在是太快了,为了不输的太惨,剩下的骑手只能硬着头皮催马加速。

跑在最前面的那匹马额头上有一块形状十分完美白菱,这让它变得非常好辨认,是我家的高登咏唱。

而隔了咏唱七个马身的是珍珠贝拉,跑在第二位。

随着咏唱越跑越快,它最后甚至跟贝拉拉开了十二个马身的差距!

看到这一幕,竞马场响起了一片片的抽气声。

怎么会这样?自从去年的菊花赏,珍珠贝拉不就再也不允许有一匹马跑在它前面吗?不是说如果一场比赛敢有马逃,珍珠贝拉就会自己做逃马然后把其他逃马都贬到尘埃里去?

它现在怎么能忍受得了高登咏唱跑在那么前面?!

就连我看到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原因无他,两匹马的战术似乎完全倒过来了。

既然都是我的马,赛前两个骑手都分别跟我有过沟通,原本珍珠贝拉因为忍受不了有马跑在它前面,定下了跑逃的战术。

而赫斯特觉得咏唱前面如果有个珍珠贝拉,按照咏唱对贝拉莫名的好胜心,应该就像是给驴面前吊根胡萝卜一样会让它特别有动力,所以早就定下了让咏唱跑先行。跑在第二位,不让后面的马超过,然后再卯足劲超过贝拉。

但没想到是咏唱成为了逃马。

我皱眉想着,是赫斯特临时换了战术吗?

应该不是,赫斯特是古板的人,不喜欢临时改动计划。而且赫斯特似乎在一开始也是身体后仰试图压住咏唱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弃了,想来应该是发现自己压不住咏唱,就顺着马儿的心愿让它跑在最前面了。

倒是珍珠贝拉换战术比较新奇,因为就算咏唱也跑了逃,也不影响贝拉自己跑逃并且跑在咏唱前面。所以,为什么一木有海临时决定让贝拉跑先行?

且不说一木有海怎么想,贝拉是怎么容忍咏唱跑在自己前面的?

我突然意识到,就像是咏唱突然积极比赛一样,也许贝拉所感受到的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

它可能是觉得自己如果跑在后面积攒体力,获胜的概率会更大,就忍着不适执行了它认为最合适的战术。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咏唱对于贝拉来说也是特殊的存在。它宁愿跑更加疲累的逃也不愿意让其他马超过,但是唯独允许咏唱。

不论马儿跟骑手们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比赛维持着现在的状态进行了下去。

前一千米的用时出来了:1分零4秒。

因为烂道速度必不可免地有些许降低,但放眼历届比赛,都属于很快的节奏。

比赛进入倒数第二条直线,我看见咏唱逐渐被稳定加速的贝拉拉近距离,从十三个马身缩短到了九个,然后八个,七个......在直线结束后,珍珠贝拉仅仅落后咏唱三个马身。

咏唱还有优势,但是贝拉就像是影子一样始终甩不掉,这场比赛的结局仍然未知。

观众席上,从赛前就始终不停的喊声越发大起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激烈的比赛当中,竟然忽略了越来越大的雨势。

直到赛马进入最后一个弯道。

每次在入弯的时候,镜头都会从正面给每一匹马跟骑手来一个特写。包厢内的电视屏幕上,跑在最前面的赫斯特满脸都是雨水,水痕从眼角一直滑落到下巴,竟像是他哭了一样。

我的心猛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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