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转身就跑,庄华生怕他出意外,也欲紧跟上去,这时,简父听到动静匆匆下楼,他抄起一根木棍一身怒火地拦在庄华前面,大吼:“你是哪来的混蛋,敢欺负我女婿,开豪车了不起?今天我简老二在这,谁也别他妈想欺负小棠,滚!”
“爸!”
简铃大喊一声,快速地躲到了简父身后。
简父说:“铃儿,别怕,不管谁找你们麻烦,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你说什么?”简父的话使庄华震惊,他问:“你说,小棠是你的女婿?”
“跟你有什么关系!”简父脸色铁青,“我警告你,别打扰小棠,他已经准备和我女儿结婚了,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渊源,都过去了,我看你也是个当爹的人,应该理解当爹的心情吧。”
“我就是小棠的爹,我是他的亲生父亲!”
庄华的儒雅不再,几乎失了控地大喊起来,“你们让我过去见他!要是小棠出了事,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顷刻间,简父和简铃都同时睁大了眼。
而当简父放下了木棍,方棠早已不知所踪。
楼下变得空空荡荡。
简铃慌张地拨打着方棠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庄华心急难耐,一刻也无法等待,他坐上了车,果断地发动了引擎。
他迎着寒风疾开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方棠半点影子。
短短的时间内,方棠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到他最后痛苦的表情,庄华真想狠狠给自己一拳。
他为什么要逼他,为什么不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
他让他一个人漂泊那么多年,受苦那么多年,更曾要狠心地把他送进监狱,他凭什么以为,只要见上一面,小棠就肯跟他回家?
他忘不掉那日方棠流血的样子,忘不掉他刚才憎恶看着他的眼神,庄华心跳如雷,他哆嗦着拿出了手机,拨出了白落言的号码。
那头很快接了:“什么事?”
庄华急促地说:“我见到了小棠,可是他不肯原谅我,他跑了,我找不到他……”
“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甩下这句阴戾的话,白落言挂断了电话。
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便要出门,老张看他神情紧张,问他怎么了,白落言说:“吩咐下去,小棠失踪了,务必帮我找到他。”
老张一愣,立刻点头:“我马上吩咐!”
白落言走出大厅,却见一个身穿白色毛衣的女孩守在门口,似乎等了他很久。
白落言对她视若无睹,擦身而过时,迟若馨及时地拉住了他,说:“落言,你怎么了,这么着急?”
白落言甩开她的手,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迟若馨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活像一块行走的白色牛皮糖。
白落言上了车,她也迅速地钻了进来,麻利地为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完了,她娇俏地眨眨眼,“走吧。”
白落言目视前方,驱车上路,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沉声说:“若不是遇到急事,我会把你直接丢出去。”
迟若馨笑得甜美,“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见白落言不答,迟若馨突然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说:“我知道了,一定又是那位小棠的事吧,我从没见你这么急过,上一次看你有了情绪,也是因为那个男孩。”
白落言手上的力道更重一分。
良久,他低声开口:“如果一个人受了伤,失踪了,你觉得,他会去哪?”
迟若馨脱口而出:“酒吧啊。”
“酒吧?”
迟若馨托着腮,说:“你每次拒绝我的示爱,我晚上都会去酒吧,喝个烂醉,第二天就没事了,还能继续喜欢。”
白落言不再说话。
他先开车直奔方棠住的公寓,停好车后,他和迟若馨匆匆上了电梯,迟若馨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还在感叹:“原来那男孩现在就住这种地方,没想到,他还真坚强。”
白落言垂下眸,说:“希望他已经回来了。”
电梯停了下来。
再一次站在这扇坚硬的防盗门前,白落言看到的只有一个蜷缩在门口,握着手机不断哭泣,像朵脆弱花瓣一样的女孩。
听到脚步声,简铃含泪抬起了头,她眸中闪过期望,可又一瞬间变为了失望,迟若馨上前扶起了她,说:“你是谁,在这哭什么呀。”
简铃哭红了眼,抽泣道:“找不到,我找不到小棠了,他手机关机,家里也没人,我等了他很久,他也没回来,我真的担心他会出事,真的担心……”
她突然拨开迟若馨,崩溃地冲到白落言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哭喊:“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不放过我们!小棠究竟欠了你们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我想死的时候,是小棠把我拉了回来,是他愿意护住我们母子!可如果今天是他绝望了怎么办!他绝望了,我连他人都找不到!如果小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我也……”
“母子?”迟若馨被这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她好奇地凝视着简铃目前还算平坦的小腹,半信半疑地问:“你怀孕了?是谁的?不可能是小棠的吧?他离开白家没多久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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