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梦。
做了一个他觉得很荒唐的梦。
他梦到自己赤shenluo体在高皓身下激喘呻yin。
他梦到自己攀着高皓被高皓大力贯chuan。
向南后来猛地坐起来了。
乍醒，向南既是晕眩又是心悸。
向南紧张察看，发现衣服完好地穿在自己身上。
再看，他发现身下的被子并不如梦中那般凌乱。
是梦？！
真的是梦！
那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向南即使醒来也还能感觉到那般快gan余韵的地步。
那样的梦让向南自我厌恶。
他又羞又恼，末了，他突然听到声音抬头，看到高皓，他便是一怔。
向南的脸刷地一下。
“你不是出去了吗？”
“是啊。”高皓看向南脸色苍白，稍有不解，说：“但是我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
回来有一会儿了？！
向南听着，脸色更加苍白。
末了，他问：“那你……你刚才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听到？听到你喊我的名字？”
高皓的话让向南的眼睛一下睁大。
高皓看向南被他吓得惊乍，不由得呵呵一笑。
“开玩笑的。”他在向南床边坐下了。
他握上向南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柔声：“你真的梦到我了？”
没有因为梦发出奇怪的声音，心安之余向南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向南的眼睑垂下去了。
高皓看向南这般，也不再追问他。
高皓改了话题，问他：“我们去哪里吃晚饭？”
“呃？”向南闻声抬头，这才注意到帘布不知何时已经撤去，玻璃窗外的天色早已昏暗。
向南微怔半晌，说：“我要回去……”
“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吗？”
高皓的话中不带怨气，柔柔地，有种被人遗弃的可怜。
他突然这样，向南眉头微微一簇。
“可是……”
如果他不回去，常哲怎么办？
“向南，只是陪我吃个饭，不可以吗？”
“可以……”向南第一反应，末了，他发现自己受高皓的影响下了决定，马上改口：“我是说……”
“什么？”
“我……”向南服软，向南看高皓一脸期盼，顿了顿。末了，无奈道：“能不能先打个电话……”
这是向南第一次打自己公寓里头的电话。
向南听着悠长的“嘟”声，想着待会要怎么跟常哲交代的好，但是不想接电话的根本不是常哲，而是一个女人。
“喂？你找谁？”
是打错了吗？
“对不起，我打错了。”向南抱歉地说着，切断通话之后想了想号码，一个一个按键小心地按着，又打了出去。
向南没想到又是刚才那个女人接的电话。
“你找谁？”
向南的心里开始意识到一些什么了。
但是他希望不是。
他希望是自己记错了号码，打错了电话。
于是，他开口试探：“请问常哲在吗？”
坐在一旁的高皓眉一挑。
那个女的很快：“阿哲啊，你等等。”
原本带着的一丝希望被女人的话浇灭了。
高皓看他脸色难看，柔声：“你怎么了？”
“没事。”向南挂掉电话抬头的那一瞬，似怒似哭的表情让高皓一怔。
向南强压下心绪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我们去吃饭。”
宿舍这一边，在厨房里折腾了好一会的常哲宝宝咬着筷子，一手杯面一手速溶咖啡从厨房里出来了。
“谁打来的？”
“挂了。”女人放下电话耸耸肩：“他没说。”
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上次在酒吧里塞钥匙卡给常哲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