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2章 真的好细(2 / 2)

下一瞬,还维持着弯腰姿势的纪廷森,冷不丁对上了一双半阖半张的灰蓝色的眼。

秦镇什么时候醒的?!!!

琥珀色的眼瞬间瞪大,瞳孔地震的同时往后退,然后脚被拖到地上的毯子绊了一下,后人往后仰,后腰就硌到了茶几。

嘶,好疼!

还好手撑着地面,不至于摔的太狼狈。

依旧昏昏沉沉的秦镇,嗓音沙哑:“你在......干什么?”

纪廷森:“......替你盖毯子。”

秦镇没说话,又闭上了眼。

他是被额头上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弄醒的,睁开眼就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口......原来是盖毯子。

介于纪廷森吸猫......啊不,是进行某种气息验证情况的时间很短,加上秦镇脑袋不清楚,所以并没有发现仰面坐在沙发旁的青年,此刻耳廓有点红。

当然,盖毯子的理由,也没有怀疑。

尽管秦镇又闭上了眼,但纪廷森还是......很强烈的无所适从。

还好此刻门铃声解救了他。

站起来时后腰有一块非常疼,但怀着某种心虚,还是努力毫无异样的去开门。

来的是家庭医生。

纪廷森从严特助那里问过秦镇最近的情况。

连轴转好几天,还不好好吃饭,烦了就去窗边抽烟,加上昨夜还下过雨,很可能是劳累过度加受凉导致的发烧。

不过他毕竟不是医生,只是生理降温却不敢再做别的。

医生的诊断和纪廷森预计的差不多,打了退烧针,然后说多休息,饮食清淡,以秦镇的的身体素质,明天大概就又生龙活虎了。

那意思,身体素质好的人很少生病,但一旦生病便来势汹汹,当然好的也快,不是大问题。

医生走后,纪廷森继续守在客厅。

久病成医,他非常知道如何照顾秦·病人·镇。

下午三点的时候,司机打来电话。

纪廷森才想起忘记通知司机不要过来了,索性给对方放了假,在严特助回来之前,他大概得一直守在这里。

让老宅那边过来人不是不行,但秦老夫人会担心。

其他人,他不放心。

四点的时候,秦镇退了烧。

将近六点的时候对方醒过来,纪廷森将他扶起来,然后将一直温着的粥端来。

他趁着对方昏睡的时候还弄了两个小菜,清淡可口。

折腾一下午,纪廷森也累了,和秦镇一起喝粥吃小菜,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秦镇的自尊心真是非常强,拒绝他喂粥,上楼的时候也拒绝他搀扶,但将扶手攥的相当用力。

在对方要关门的时候,纪廷森没让:“我不进去,但你是病人,我要随时过来看。”

秦镇虽然病着,

。但灰蓝色的眼比平时还要亮:“我要洗澡。”他说。

他现在睡觉有反锁门的习惯,更不要说洗澡了,就是因为以前纪廷森会溜进来爬上床。

这件事没明说,但纪廷森很好的领会到。

梗住两秒,他耐心劝说:“你在生病,不适合洗澡,晕过去怎么办?”

秦镇:“不会晕过去。”

出了好多汗,浑身黏腻腻的,非常不舒服。

纪廷森:“那在沙发上昏迷一下午的是谁?”

秦镇:“......”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刚才喝的粥。

眼前这个人照顾了他一下午,而且粥还挺好喝的,可惜才喝两碗就没了。

纪廷森讲道理:“你一旦昏过去,我需要找人来开锁,然后请人将不穿衣服的你抬到床上,你如果能接受的话......”

他觉得头发蓬乱,眼睛因为高烧亮的水洗一样的男人,现在看上去真像一只大狼狗。

家养那种,又凶又乖。

唉,可惜只吸了一下。

秦镇妥协:“好,不锁门。”

什么不穿衣服被抬出来的话,他也没有恼羞成怒。

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再说了,纪廷森看上去真的很关心他,谁能不喜欢别人的关心呢,尤其是生病需要照顾的时候。

只是又半个月了,纪廷森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爱他?

有些烦。

其实也不是烦,就是......感觉很怪,秦镇不再想下去,心跳的有点快,大概是还没休息好,洗澡后要抓紧时间睡觉。

双方最后达成一致,秦镇不锁门,二十分钟后他要不开门,纪廷森可以进来查看。

二十分钟后,秦镇洗澡完毕,上床。

纪廷森拿来吹风机,“强迫”秦镇将头发吹干再睡觉。

本来就病,还敢湿着个脑袋睡觉,长的再帅也暴露了糙汉本质。

他说:“起来吹头发,你不想吹,那就我来。”

这种威胁轻车就熟,反正以秦镇的好面子加讨厌他的程度,多半会

秦镇:“好,你吹。”

他坐起来,还往床边挪了挪,纪廷森真的爱惨了他吧,忙前忙后一下午

就......就让他碰碰自己的头发好了。

当然,碰别的不行。

纪廷森:“......”看来真的是累着了。

秦镇头发不长,吹起来很容易,他也尽量不去碰他的头发,只手腕把着吹风机转来转去的吹,争取没有死角。

吹到一半手臂被抓住,秦镇问:“手怎么了?”

确切的说是左手手腕,一圈儿青色,像是被人狠狠抓过。

被欺负了?

之前被袖子挡住,现在举着吹风机在眼前晃悠,就看到了。

再然后,他就见青年琥珀色的眼微微瞪大,似乎是难以置信,又有几分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化成一句:“没什么,拍戏需要。”

秦镇被这种眼神看的不自在,纪廷森这么惊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关心他吧。

他强硬道:“最好是,你是秦家的人,明白吗?”

纪廷森笑了下:“知道。”

他懂秦镇的意思,秦家是他的靠山,有人欺负他就还回去。

小孩子暴躁是暴躁了点,但心底柔软,挺好。

等秦镇躺好之后,纪廷森又去清理了浴室的水渍,免得这位病人摔倒。

当然由于腰疼,动作就十分缓慢。

他最后在秦镇床头倒了杯水,又放好手机:“我出去了,一个小时会进来看一次,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等到严特助回来,我就不来烦你了。”

秦镇被子底下的手蜷了蜷,没说话。

心里说了:不烦。

看青年好像是在等自己的答案一样,慢腾腾的往外走,他终于忍不住:“谢谢。”

纪廷森扶着门框回头,腰疼的厉害,但还是略带期待:“你要真的谢......”

秦镇呼吸一窒:纪廷森要提条件了!可是他又不爱他,要不还是折现吧,一千万够不够?

紧张的等待中,门口的青年笑了下,有种云开雨霁的潇洒:“我比你大一岁,秦镇,你以前叫我森哥的,能不能......”

秦镇:“森哥。”

灰蓝色的眼,眼睑垂了垂,又问:“还有呢?”

纪廷森挺满意,不枉费他忙前忙后的照顾,摆摆手:“没了,睡吧。”

秦镇:“......”

刚才他注意到纪廷森肩背微微塌着,一定是忍着失落。

心里五味杂陈,秦镇又去浴室转了一圈。

就是好奇纪廷森刚刚在里面呆那么久,做了什么,直到看到被清理干净水渍的地面。

明明有防滑垫的,而且他也不是小孩子

唇线微绷,秦镇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有那么好吗?

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像只有小时候在母亲身边才有过,他捏了捏眉心,忽然不知道该拿纪廷森怎么办。

纪廷森这里,从秦镇房间出来后,他就禁不住轻嘶了一声。

腰好疼!

好在秦镇看样子并不知道他被自己吸了,好险。

回房间洗澡,顺便换身衣服,就看到后腰那里乒乓球大的一块紫·红色印子。

客厅的茶几是不规则形状,他好像撞到了其中一个拐角。

做坏事的代价。

晚上九点半,严特助赶到蓝展小区。

两个人之前通过电话,纪廷森掐着点做了一锅鸡汤面,严特助到的时候面刚好出锅。ww

严特助心急火燎:“小老板,我去看看老板。”

纪廷森:“等等,没吃饭吧,我做了三个人的,你先吃,吃饱了再去照顾病人”

“可是老板......”严特助觉得纪廷森没有心,现在还惦记吃。

“秦镇睡着了,一会儿你将面端上去,早一会晚一会没有差别,倒是你,赶路应该很急,晚上要辛苦你,吃饱不是坏处。”纪廷森道。

他已经计划要早点睡,明早五点起,争取在八点前赶回剧

。组。

“好......好的,谢谢。”严特助顿觉羞愧,还觉得纪廷森好像哪里变了,没那么浮躁了,从容又淡定,很养眼。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纪廷森手腕上的青紫。

这是......又想轻薄老板结果被阻止了?

严特助当然不知道纪廷森曾经爬自家老板床的事。

秦镇虽然生气,但是这种家事还不至于对下属说,可严特助见过纪廷森找到公司扒着老板不放,结果被强行推开的画面。

这还吃个什么劲儿,老板清白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坐不住,就说不饿,端着秦镇的夜宵上楼了。

纪廷森随他,吃自己的。

劣迹太多,他能理解严特助对自己的防备。

不过也没打算解释,归根究底是和秦镇两个人的事,早已经说清楚了。

十几分钟后严特助下楼,端着空碗,大约还有些误会一场的不好意思:“老板还想吃。”

纪廷森让对方自己去盛。

他因为腰伤的缘故,上楼慢腾腾的,还给后面赶上来的严特助让了路。

人家端着东西,走太慢烫手。

十分钟后,纪廷森的房门被敲响。

他开门,是秦镇。

秦镇好像又洗过澡了,扑面而来的沐浴露味道,人也很精神,看上去好了大半。

开口就问:“腰怎么了?”

纪廷森心里一慌,主要是腰伤和某桩鬼祟事件扯在一起,面上倒很淡定:“什么腰?”

秦镇:“严特助说你腰好像受伤了。”

纪廷森:“......我上楼慢是累的,睡一觉就好了。”

秦镇:“你在紧张,为什么撒谎?”

他精力养回来大半,智商亦回笼,灰蓝色的眼冷冽而锐利,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尤其是眼前人脱口而出什么上楼慢,简直欲盖弥彰!

再说了,严特助发现纪廷森腰好像不好,是因为对方从餐桌上起来的时候,手下意识按了一下腰。

原话还有一句:“也许是看错了,我在盛饭,玻璃上倒映出小老板的样子,好像有些痛苦,可转身看,小老板面色正常,又一点事都没有。”

纪廷森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秦镇,你该好好休息,我要睡觉了,晚安。”

他要关门,秦镇一只手按在门上,下午病恹恹的大狼狗变成了狼王,气势逼人:“到底怎么了?”

秦镇心里酝着愤怒。

手腕伤了,腰也伤了,一定是被人欺负了。

在家不是很凶的么,下午威胁他都不止一次,怎么去外面就软塌塌的被欺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意识中的纪廷森就是个单薄到随时要晕倒的玻璃人。

所以,伤是一定要看的!

秦镇不罢休,纪廷森无可奈何。

这位在他看来是个小孩子,但却不能否认其智商、体魄都是成年人,而且是成年人中极其优异的那一小撮。

可是伤是绝不能看的,尤其是被秦镇。

本就心虚来着。

他转身往回走:“这是我的事,你在门口站多久我都不可能......”

没走出两步,感觉后衣领被扯住,然后是刺啦一声。

纪廷森:“......”

他新换的睡衣轻薄透气绵软亲肤,有无数个优点。

这么娇贵的面料,很显然禁不起拉扯。

秦镇也愣住了,但眼睛却出问题了一样,舍不得从那一片瓷·白到似乎带着微光的,让人眩晕的风景上挪开。

尤其窄窄收·拢的那一段,真的......好细。

他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忽然听到严特助的声音:“老板,你还吃......”

秦镇猛的转头:“回去!”

严特助被那一声冷厉的呵斥吓的退后几步,老板的眼神好可怕,是要吃了他吗?

下一瞬,纪廷森房间的门已经被摔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大概不超过三秒。

独自站在空荡荡走廊里的严特助:“......?”

弱小、可怜、无助且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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