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大概是祖宗看到这样的后代都要无语。</p>
子时的更鼓刚过,祠堂的雕花窗棂无声洞开。</p>
花楹立在院中,峨眉刺"碎玉"在月光下划出两道银弧。她的招式不像霍家正统的柔媚路数,反而带着凌厉——转身时衣袂翻飞如鹤翼,突刺时锋芒毕露似蛇信。</p>
“三小姐好身手。”</p>
墙头突然传来带笑的声音。花楹头也不回,反手将一支峨眉刺掷出!</p>
"叮——"</p>
九爪钩精准截住银光。陈皮蹲在飞檐上,黑色布衣几乎融进夜色,唯有眼底映着一点她的锋芒。</p>
花楹挑眉:“霍家祠堂也敢闯?”</p>
“听说你被关禁闭,”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酱牛肉,吃不吃?”</p>
油星渗过纸张,香气混着夜风飘过来。花楹忽然想起长白山脚下那碗没喝到的烈酒。</p>
她伸手:“拿来。”</p>
陈皮却把油纸包举高,恶劣地笑:“自己拿。”</p>
月华如水,两道身影在祠堂屋顶上追逐腾挪。九爪钩与峨眉刺碰撞出细碎火花,惊飞一树栖鸟。瓦片在他们脚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夜风拨动的琴弦。</p>
花楹一个鹞子翻身截住陈皮去路,径直追问:“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p>
“你猜。”陈皮吊儿郎当地晃着油纸包。</p>
花楹一记手肘撞向他肋下,少年冷峻阴鸷的脸罕见地扬起一抹笑:“我拜师了,师父是二当家。”</p>
“哦。”花楹伸手夺过油纸包,神色平静。</p>
陈皮眯起眼:“你早知道?”</p>
“你身手不错,”她掰开酱牛肉,油渍沾在指尖也不在意,“总不缺伯乐。”</p>
陈皮咧嘴一笑,尖尖的虎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你身手也很好,不比你们当家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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