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颐宁宫。”</p>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无论是什么事情，去了就知道了。</p>
太后常年礼佛，颐宁宫也总萦绕着淡淡的檀香，并不难闻，反叫人宁心静气。</p>
“拜见皇后娘娘。”</p>
知韫过来时，太后的心腹竹息正候在殿外，她恭敬地行了一礼，却并没有亲自引她进去的意思。</p>
知韫微微扬眉，回头示意青枝等人候在殿外，才独自一人去见太后。</p>
“儿臣见过母后。”</p>
正殿里，太后正闭目养神，知韫行了一礼，便寻了个位子安静坐着。</p>
“皇后可知哀家寻你何事？”</p>
太后睁开眼，并未东拉西扯的闲谈，直奔主题，“哀家前几日，亲自去了一趟石渠阁。”</p>
石渠阁？</p>
知韫眼中带着一丝困惑，显然没能琢磨明白太后突然提起石渠阁这一类似于档案馆的地方有什么深意。</p>
这地方，她从来没去过，有什么事情能跟她牵扯到一起吗？</p>
“皇后可还记得，当日皇帝明告天下、废宜修为庶人时的圣旨？”</p>
太后的眼神极为复杂，带着几分知韫暂时没能想清楚的意味，缓缓道来:“咨尔朱氏，天命不佑，华而不实，残杀皇嗣、忤逆犯上，无女懿之德，而有狼虎之毒，着废为庶人。”</p>
说罢，太后微微一叹，意味深长道，“皇后难道不觉得，这并不像一道废后的诏书么？”</p>
什么意思？</p>
知韫一愣，霍然看向太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