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再狼狈不过的模样却化了他平时的冰山脸孔,谁想得到他居然「噗哧」一声笑出来,两眼弯成上弦月。
我愣住了,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钟承峻放下手里的公事包,从一旁的餐桌上cH0U了几张餐巾纸,弯身帮我擦Sh透的衣服。
我盯着他低垂的发旋,柠檬清甜的气息窜进鼻腔,一路渗进心口。我暗暗祈祷:拜托,他不要注意到我烫得发红的耳根。
但衣服终究还是乾不了,他转身去仓库拿来一件公司的LOGOT-shirt,跟他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只剩下XL,可以吗?」
一般男生穿中X的XL通常会有点紧,可偏偏我骨架窄又没在运动,穿上去还显大。
他又贴心地递来一个塑胶袋,让我把Sh衣服带回家,甚至趁我换衣服时,默默去茶水间投了一瓶新的柠檬水,回来时不声不响,把冰凉的瓶子塞进我手里,还顺手拍了拍我的头。
「今天怎麽待这麽晚?」他随意坐到沙发上,神情放松地问。
「简报还没完成。」
「季度大会的?」
我点头。
「完成多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胆怯地b出一根手指头。
「一成?」他皱起眉头。
我的声音轻得像蚂蚁吐息,「……一页。」
钟承峻度量非凡,只深呼x1一口气,r0u了r0u太yAnx後说道,「编剧组的进度应该算超前了,把目前的统整起来就好,卡在哪里了吗?」
我喉头有什麽在滚动,卡了一阵才挤出摆在自己心里已久的一句话,「剧本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所有人都拿放大镜在看,我只是想,自己写的故事真的禁得起被这样审视吗?」
钟承峻抬眼,注视我片刻,然後微微晃了晃头,好像理解了什麽。听说他当初也是编剧出身,或许也曾经历过这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