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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太后</p>
景娴忽然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字字清晰，<i>钮祜禄景娴</i>不论皇上如何强求，不论傅恒能不能回来，景娴心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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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禁苑里的承诺，想起他说“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时眼里的光，想起他塞给她的那只薰衣草荷包，心口的坚定像生了根的树：<i>钮祜禄景娴</i>就算这辈子嫁不了他，景娴也绝不会嫁给别人，更不会……入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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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紧抿的唇，看着她那份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执拗，忽然觉得鼻子一酸。这孩子，性子像极了她早逝的母亲，温柔里藏着股烈劲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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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哀家没用。”太后的声音哽咽了，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景娴的手，那双手因为常年捻珠，指腹带着薄茧，此刻却抖得厉害，“景娴，是姑母无能，护不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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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太后，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在自己养大的皇帝面前，却护不住想护的孩子。她能给景娴荣华富贵，能给她尊贵身份，却给不了她想要的自由和爱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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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姑母……</p>
景娴没想到太后会这样说，连忙摇头，泪水掉得更凶，<i>钮祜禄景娴</i>不怪您！是景娴自己的选择，跟您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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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怪太后？这些年，太后把她宠得像亲女儿，为了她，不知道跟弘历费了多少口舌，受了多少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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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您别这么说</p>
景娴反握住太后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i>钮祜禄景娴</i>景娴不怕。就算皇上再逼迫，就算前路再难，景娴也会等下去。等傅恒回来，等一个结果，不管是好是坏，景娴都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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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她眼里的光，那光比殿里的烛火还要亮，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这孩子的心，早就系在了那个远在边关的少年将军身上，八头牛都拉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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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太后松开手，重新拿起念珠，指尖的动作却慢了许多，“你既已决定，哀家也不劝你了。只是……往后的路，怕是要更难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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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窗外那株光秃秃的海棠树，轻声道：“”等开春，这海棠花该开了。希望那时，能有个好结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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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用力点头，眼眶红红的，却笑了出来，像雨后初晴的太阳：<i>钮祜禄景娴</i>会的。傅恒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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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的檀香依旧浓郁，炭盆里的火星偶尔“噼啪”一声，像谁在低声应和。太后看着景娴脸上那抹带着泪痕的笑，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悄悄松了口气——至少，这孩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比宫里那些浑浑噩噩的女子，强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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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说，昨夜李德全来报，说皇上已经下旨，让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格格即刻进京，美其名曰“太后想要人陪伴”，可谁都知道，这又是冲着景娴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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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仗，怕是没那么容易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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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捧着参茶，小口小口地喝着。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底，腕间的玉镯贴着肌肤，带着安稳的温度。她知道前路艰难，可只要一想到傅恒，想到他说“等我回来”，就觉得浑身都有了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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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来，不管皇上怎么阻拦，她都要等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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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深宫之中，她的等待，是唯一能握住的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