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被掐得喘不上气，眼前阵阵发黑，却硬是从喉咙里挤出声冷笑。那笑声像碎玻璃摩擦，尖锐得刺耳。<i>钮祜禄景娴</i>没有。</p>
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i>钮祜禄景娴</i>现在没有，将来……也绝不会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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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这句话狠狠剜了一刀。他盯着她倔强的脸，看着她眼底那片连死亡都无法磨灭的恨意，心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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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松开手，转身抓起地上那碗还剩小半的药汁，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瞬间灌满喉咙，他却像没尝出味似的，大步冲回景娴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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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弘历</span>你不喝？</p>
他的眼神猩红，像头被激怒的兽，不等景娴反应，就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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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吓坏了，拼命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抗拒声。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看着他眼底那抹疯狂的占有欲，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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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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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狠狠堵住。弘历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带着满口苦涩的药味，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滚烫的药汁顺着他的舌尖渡过来，带着他的气息，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口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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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屈辱和恶心。她拼命捶打他的胸膛，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可他纹丝不动，只是死死扣着她的后颈，直到将嘴里的药汁全都渡给她，才稍稍松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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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汁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滴在下巴上，像血泪。景娴剧烈地咳嗽着，用尽全力推开他，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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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弘历……你混蛋……</p>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混合着极致的愤怒和羞耻，<i>钮祜禄景娴</i>你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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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看着她趴在地上发抖的背影，胸口又疼又闷。他知道自己疯了，可看到她一心求死的模样，看到她眼里半分没有自己的影子，他控制不住这股疯狂的占有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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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却被她像躲蛇一样避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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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别碰我！</p>
景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依旧尖利，<i>钮祜禄景娴</i>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为就能让我屈服？弘历，你做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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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脸上还挂着药汁和泪水，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毒的匕首。<i>钮祜禄景娴</i>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如你的意！你锁得住我的人，锁不住我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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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看着她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深的无力感取代。他缓缓站起身，明黄的龙袍在灰暗的殿里格外刺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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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弘历</span>那就试试看。</p>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span>弘历</span>朕有的是时间，陪你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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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就走，龙袍扫过地上的药碗，发出沉闷的响。殿门被重重关上，将景娴的呜咽和满室的药味，都锁在了这方寸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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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雪更大了，拍打着窗棂，像在为这场没有赢家的对峙，发出无声的叹息。景娴趴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指甲深深抠进砖缝里，渗出血珠来。她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她唯一的武器，只有这身宁折不弯的骨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