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杨博文</span>函瑞...是你突然说话，才吓到他们的。</p>
<span>张函瑞</span>杨博文！你怎么这样！</p>
叫“函瑞”的鬼魂立刻扭头瞪向他，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在生气，但更像在撒娇：</p>
<span>张函瑞</span>我这是帮你缓和气氛好不好！你看他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再不说话，他们不得吓晕过去，那多没意思？</p>
杨博文又低下头，似乎不太习惯同时被这么多人...鬼注视。</p>
左奇函和张桂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里只鬼...内讧？</p>
左奇函的社交神经终于重新连接，努力平复心情：</p>
<span>左奇函</span>那个...两...两位...学长？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我们宿舍？</p>
张函瑞转过脸，重新挂上那副看热闹的表情：</p>
<span>张函瑞</span>如你们所见，鬼呗，比你们早来了不知道多少年，你们才是后来者。</p>
他歪歪头坏坏的笑起来：</p>
<span>张函瑞</span>至于为什么是你俩住进来...可能因为你俩阳气重？或者...比较吵，适合给我们解闷。</p>
<span>张桂源</span>鬼，鬼...解闷？解什么闷？！我们差点被你们吓死好吗！</p>
<span>张函瑞</span>啧，年轻人，心态放平一点嘛。</p>
张函瑞老气横秋的摆摆手：</p>
<span>张函瑞</span>你看我们博文，多安静一帅哥，就是出现的方式直接了点。我呢，这么好说话，一上来就跟你们唠嗑，这待遇不错了。</p>
左奇函艰难地消化眼前的一切，目光在两只鬼之间来回扫视，一个安静内向？，一个活泼话多？？还穿着校服...哦对！校服！</p>
<span>左奇函</span>你们...也是南渝的学生？</p>
一直安静待在床上的杨博文轻轻点了点头。</p>
张函瑞撇撇嘴：</p>
<span>张函瑞</span>不然呢？穿这丑不拉几的校服玩cosplay？</p>
<span>左奇函</span>那...你们怎么...</p>
左奇函想问的是“怎么死的”，但觉得太直接了不好说出口。</p>
张函瑞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大大方方的摊手：</p>
<span>张函瑞</span>害，都是陈年往事了，我嘛，当年学校文艺汇演，唱的太投入了，下台太激动，一脚踩空，嘎——没了。</p>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窘迫啊：</p>
<span>张函瑞</span>不许笑！很丢鬼的好吗！</p>
左奇函和张桂源下意识地抿紧了嘴，拼命把笑意憋回去，虽然确实很不应该笑，但笑和不笑...都很诡异。</p>
左奇函又看向杨博文，小心翼翼地问：</p>
<span>左奇函</span>那...这位...博文学长？</p>
杨博文抬起头，看了左奇函一眼，又迅速垂下，声音依旧是轻轻的没什么起伏：</p>
<span>杨博文</span>期末...复习周，熬夜...猝死的。</p>
<span>左奇函</span>......</p>
<span>张桂源</span>......</p>
好吧，这两个死因...确实很符合他们初步表现出来的气质，但也真的...太惨了吧！有点莫名的心酸又好笑。</p>
信息量过大，左奇函感觉自己的CPU快烧了，他扶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张桂源也有样学样，坐到他旁边。</p>
两个活人，两个鬼混，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椅子上，另外两个在地上。</p>
左奇函抹了一脸，看着对面那两个虽然形态有点飘但五官清晰的“学长”，憋出一句：</p>
<span>左奇函</span>那个...学长们？商量个事儿呗？下次...现身之前，能给个预告不？比如...闪个灯？或者...敲敲桌子？</p>
张函瑞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弯成月牙，连床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杨博文，嘴角也轻微的弯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