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怕她难过?”陈浚铭终于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那我呢?我看着你们那样……我难不难过,你在乎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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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后退半步,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奶油被蹭得干干净净:“小铭,别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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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闹!”陈浚铭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就是想问你,你看着我难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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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陈奕恒打断他,声音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我是你哥,是她丈夫。你该懂分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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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要走,陈浚铭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那只戴着戒指的手,骨节分明,被他攥在掌心,能感觉到脉搏在皮肤下跳动,和自己的心跳一样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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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着我。”陈浚铭的声音发颤,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你告诉我,你对我……就只有哥哥对弟弟的感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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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的手腕挣了挣,没挣开。他转过头,眼底的情绪复杂得像团乱麻,有挣扎,有不忍,还有些深不见底的东西,被那枚戒指牢牢锁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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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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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浚铭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一样。陈奕恒的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那枚戒指硌在痕迹中间,像道无法愈合的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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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陈浚铭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戒指的凉意和奶油的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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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陈浚铭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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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刚才陈奕恒替他擦奶油时的眼神,想起他耳根泛起的红,想起他没挣开的手腕——那些细微的瞬间,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让他以为能抓住点什么,最终却只剩一片荒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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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厅时,蛋糕已经被分完了。林清笑着问他“去哪了这么久”,陈奕恒坐在她身边,正低头替她剥虾,戒指在虾壳上留下淡淡的印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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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浚铭扯出个笑:“有点头晕,歇了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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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时,陈奕恒忽然把一盘剥好的虾仁推到他面前,没说话,只是夹了只虾放进林清碗里,动作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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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浚铭看着那盘虾仁,忽然拿起筷子,一只接一只地往嘴里塞。虾肉的鲜混着芥末的辣,呛得他眼泪直流,却还是停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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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陈奕恒在纵容他。用这种不动声色的方式,在林清看不见的角落,偷偷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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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点温柔,像沾在戒指上的奶油,甜得短暂,擦得干净,最终什么都留不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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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点甜,已经在心里发了疯似的长,长成了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藤蔓,死死地缠住了那枚冰凉的戒指,也缠住了那个叫陈奕恒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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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he的兄弟,是甜的,只是因为本人写文很乱很烂,所以给大家造成误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