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将商流景扶起,谁知她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连身子都软了下来。她想也没想,就抬起商流景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膀上。
将自己的脖子交给旁人这是杀手的大忌,宫内平静的日子让顾尔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怎么生存。
刚走进殿内,顾尔就察觉到自己脖子间的那抹凉意。
顾尔一怔,下意识地向腰间摸去,可商流景似是早就知道她的想法,早顾尔一步将她腰间藏着的那把匕首大小的软剑夺了去。
“玄七,你若还是这般大意轻敌,命不久矣。”
说着商流景将夹在手指间细密的刀片更贴近了几分,那刀片锋利十足,只一瞬就顾尔脖子间就浮现起了一条血痕。
“哦?”玄七名字一出,顾尔便明白商流景是淮王的人,想来应该是后她入府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这般大意,只是到底还是嫩了些,“那不如我们比比,到底是你快些,还是我快些?”
商流景还想开口便被顾尔拿住了命门。
二人僵持不下间,便听到门外有人说道:“顾尔姐姐可要我帮忙?不如我来替你?公主那可离不了人伺候。”
商流景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拿捏顾尔,毕竟顾尔怕暴露身份,而她不怕。
本以为能压住顾尔一头,谁料顾尔不慌还反而笑了,“珠儿你去吩咐膳房准备一些醒酒汤备下,再端一碗到这儿来。”
珠儿连忙应下,颠颠地走去厨房了。
珠儿一走,趁着商流景分神的时候,顾尔一掌怕开了她。
“王爷有何事吩咐?”
商流景知道自己失了先机,倒也不生气,笑着说:“玄七姐姐这么有本事,不如你猜猜?”
“我不猜。”
“你……”商流景叹了口气,认命地说:“算了算了,王爷有命,让你一定要阻止华国和夏国和亲。”
顾尔揉了揉额头,说:“王爷倒是真看得起我,我一个玄字辈的,在宫里又是个小小的婢女,能阻止两国和亲?”
商流景说:“姐姐能者多劳呗。”
顾尔瞬间黑了脸,夺门而去。
一夜过后,墨蝉推门进入殿内看到的便是一室缭乱,花簌簌与越溶溶二人更是紧紧相拥躺在一张小小的躺椅上。
墨蝉抚了抚额,赶紧摇醒了二人,又让香儿和珠儿各自灌了二人一碗醒酒汤。
“公主,县主,快更衣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花簌簌听到皇后二个字立即清醒了过来,这早不见晚不见的,偏偏要这个时候见。
二人慌忙穿戴整齐,脚步匆匆去见了皇后。
一入殿,越溶溶便看到自己娘亲坐在皇后身旁,看见救星越溶溶哪还顾得上规矩,一把扑到了长公主身上,“娘亲怎么来了。”
长公主花十鲤佯装生气地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亲,娘亲等了你整整两个时辰,若不是公主托人带话,娘亲还不得担心死。没规矩,还不快见过皇后娘娘”
越溶溶这才想起来,忙起身拉着花簌簌恭敬地行了个礼。
“本宫让你们过来,一是要问问你们太子的生辰礼物可准备好了,二是为了闻喜的姻缘。”
越溶溶一听姻缘二字立马哀求道:“娘亲……”
还未说完便被长公主花十鲤打断,“多谢皇后娘娘,往日里闻喜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便替她陪个不是。”说到这里,一婢女从花十鲤身后端着个匣子走出递给了皇后身旁的嬷嬷,随后又听花十鲤接着说:“闻喜的婚事还望皇后娘娘多多费心了。”
嬷嬷将匣子打开,高举至皇后面前。
那匣子里装的是一对世间罕见的夜明珠,足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云惜霜记得这是当年先皇在世时赏赐给花十鲤成亲的贺礼,世间难得的宝物,若不是因为闻喜的婚事,怕是怎么也不会拿出来。
云惜霜看了一眼便将匣子关上了,用眼神睨了一眼花十鲤,嬷嬷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匣子还给了长公主。
“这夜明珠给本宫是糟踏了,便当做我给闻喜的新婚贺礼吧,闻喜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婚事我自会替她筹谋。”
花十鲤本来见皇后不收还以为她是推脱了,听了云惜霜的话悬着的心瞬间又放回了肚子里。
皇后问安静站在一旁的花簌簌:“簌簌,你为太子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
“簌簌正准备送太子哥哥一匹玉马,母后您说可妥当?”
皇后说:“嗯,贵是贵了,却不合太子心意。太子贵为储君,要什么没有,还缺你一匹玉马?你本就自小长在宫外,与他生分不少,再过些时日又要前往夏国和亲,若是不抓住时机,以后太子继承大统,怎么还记得你。”
花十鲤应声点了点头,也补充道:“公主快谢谢皇后娘娘,娘娘这可是在替你筹谋呢。”